(1)
“他妈的贱货!”
身后的那个男人咬牙切齿的呻吟着,他的坚硬一次又一次地刺穿我最柔软的部位,让我觉得胀痛与酸楚、深入骨髓的痕痒伴随着失控的膨胀感,这些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混合着巨大的羞辱感带来的,却是胸中翻腾涌动的混乱。这让我的理智完全崩溃掉了,我开始向后主动地挺动腰肢,无师自通地开始摇晃我紧窄的臀。
我满意的听到身后传来的喘息蓦然粗重起来,这让我的马眼渗出一滴透明的泪。
“小骚货的屁眼真TM紧,是练过的吧?”
身旁蓦然传来充满恶意的声音,我费力的抬起一只支撑身体的手,把垂下的长发拨开,便看到了肥仔那张痴肥的面孔挂着一脸下流的表情,吃吃的冲着我淫笑。
真恶心。我在心底默默的说。
每次看到这个表情,我都忍不住想要让他尝一尝背铐暖气管的甜蜜滋味。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任务,又只能双眼微眯,嘴角上翘的向这个猪头甩去一个媚眼:“小骚货的屁眼还不是给亲亲刘哥操的?刘哥想怎么操就怎么操,人家最喜欢刘哥的大!鸡!巴!啦!”
一开始这么说的时候,我每每都恶心的想要吐出来,怎么也没办法做出那种淫贱色女的感觉来。毕竟是二十多年的昂藏男儿,如何能够一下子变成这种我最是不齿的淫荡妓女呢?
可是……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这句警校入学时候的誓言在当时只是热血的随口高呼罢了,可谁又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崇高而遥远的口号,把我从一个警校优秀学员变成了现在这个人尽可夫任君采颉的样子。
嘿,国家利益嘛……谁能相信像我这样四肢着地,两只奶子正被毒贩子操的摇来晃去的境况,也是为了国家利益?
正想到这里,身后刘哥抽查的速度蓦然加快,一下一下势大力沉的冲击,让我的欲望不住的积攒,但偏偏小弟又被假阴死死封住,淫欲无处发泄之下,仿佛全身的官能神经都涌到了刘哥抽送的部位,更增添了屁眼的敏感性。不自觉的,前俯的上身也主动地增大着摇摆的幅度,好让两只乳房在晃动的同时得到更多的快感。
嘿,这具身体,到底还是变成了这个淫荡的模样啊。走到这一步我该感谢谁?跟我语重心长晓之以理的林队?还是眼眶发红高呼继承韩薇同志遗愿,为韩薇同志报仇的指导员?抑或是那些尽职尽责为我们做培训的老师们?
不能这么想,我用力的甩甩头,长发却甩过肥仔丑怪的脸孔,被我无意识流露的媚态所激,这家伙暴起鼠胆,居然一把抓住了我的秀发。看到正在最后冲刺的刘哥毫无所觉,肥仔痴笑着,就那么把我散发着浴液清香的发梢塞在鼻子下面大力嗅吸,一面贪婪的打量着我前后摇晃的赤裸娇躯,若不是两只眯缝眼里满溢的贪婪,那副花痴的样子真是惹人发笑。
所以我无声的笑了。小茹,小茹,你能想象得到,你亲亲的男人,你以为正在和毒贩做殊死搏斗的老公,你对家人以出差为借口掩饰的一家之主,此时此刻,正在毒贩的胯下婉转娇吟么?何况,这种生活已经有半年之久了。
半年!在这个陌生的边境城市,半年夜总会坐台小姐的生活,已经将我,和我们的生活,都无可避免的改变了太多太多……
“喝、喝、嗯……”身后的刘哥开始了最后的冲刺。他猛的揪住我的长发,像骑士牵紧马的缰绳一样的大力拉扯着。头皮传来的痛感让我媚笑的表情立刻走形。我连忙大声的呻吟起来:“啊,啊,小婊子好爽,亲亲好老公好棒!”
感受到头皮传来的力度稍松,我暗暗的舒了一口气。这个被称为刘哥的男人玩起我们这些小姐们异常粗暴,完全没把我们当人看,所以每次来夜总会,纵使陪酒时再多公主,最后肯跟他出台的还是只有我这个卧底坐台妹。随着跟他上床的次数愈来愈多,刻意奉承之下,我也掌握了他的许多喜好,每每在床上把他服侍的极为尽兴,而这也让他对我的戒心愈来愈小。这个月来,他已经把我看成是他的禁脔了。这也是我卧底生涯中的一大进展。
据我观察,刘哥是这伙毒贩中地位较高的打手,也是幕后老板的亲信。这一点,是肥仔这样的小喽啰怎么样也无法比拟的。因此虽然肥仔背地里屡屡流露出对我的非分之想,但我从来也没让他真刀真枪的上过。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是么?
所以我欣喜的看到肥仔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他在刘哥面前也越来越小心,刘哥也越来越频繁的夸奖他好用。像今天肯让肥仔在他干我的时候进房,就说明了这个月来肥仔地位的提升。
可是,哼哼,方才刘哥大力拉扯之下,从肥仔手中挣脱的黑发也带走了他掩饰极好的一丝愤恨。哼哼,这一点,也许很快就有一天可以用的上吧。即使是这样一个猪一样的男人,必要时,也是可以很有用的。
啊,什么时候,我,一位昏黄市公安局的优秀男干警,居然开始以这种富于心计的女人心态自居了?
这一切,原来真的只有半年么?这让我以为无尽的噩梦,难道仅仅持续了半年?从一开始的崇高理想,到疲累,到厌倦,再至现在的麻木不觉,居然仅仅只用了一百八十多个日日夜夜而已!
近几周来,随着心态的转变,跟妻子小茹通话的时间愈来愈短,间隔愈来愈长,而在通话时不小心爆出的粗口和娇笑、卖嗲,也在让小茹担心的同时,使我掩饰的愈来愈吃力。后来,我更是每次和小茹通完话,当夜都会和客人出台。在最原始的欲望之海中,深埋我的痛苦和愧疚,也让那个名叫韩孟伟,最爱亲亲老婆小茹的优秀干警,在灵魂深处离我愈来愈远。至于我么?当然是蓝色夜总会的坐台红小姐,妈咪最喜欢的救场好姐妹,嫖客们念念不忘的敬业小骚货,最最喜欢大肉棒的南下坐台妹:韩梦薇啦!“啊……我来了……”
“快……快……好老公……啊……啊……”
蓦地,那根在我体内不断涌动,让人家又爱又恨的大棒棒飞快的颤动起来,那突然地抖动和一股一股馈赠的热流,在我的身体内部流淌的同时,也仿佛把我从双腿之间劈成了两半。将我带上了幸福的天堂。
(2)
夜风拂动我的长发,像情人温柔的手。在这个边陲都市的夏夜,路边霓虹闪耀的楼宇好似在我的高跟鞋声中振颤着,发射出大团大团的欲望,把每个人都笼罩在贪婪的原罪里。
今晚刘哥还是没有把我留下来过夜。这个男人,好像一头危险的独狼,健壮、野性,又不失着警惕和暴戾。时而温柔时而冷酷的手段,像伊甸的果实,对好奇的女人们充满了危险的杀伤力。
这其中,也许也包括我罢……每次都用打入毒贩内部的借口来自欺欺人的跟他上床,却每每在他发泄完肉欲之后被冷血的赶走,垫着被不断流出的精液打湿的卫生巾,拖着疲累的身躯,一个人回到夜总会继续迎来送往的下半夜。而对这种犯贱一样的日子毫不排斥的我,仔细想想,很难说没有因为被他所吸引的成分。
嘿,优秀刑警啊,被人操到爱上大肉棒的优秀刑警、三好老公么?
我的心中突然充斥了莫名的情绪,不同于对小茹的愧疚,也有别于被嫖客奸淫时的悲愤。这陌生的感觉,就像是心里被掏空了一大团,然后在夏夜充满情欲和罪恶的空气里窒息掉。有种想要甩下这身紧紧束缚的衣裙,踢掉压迫的脚趾痛楚的高跟鞋,抹去时刻卖弄性感的浓妆,让我回到过去的冲动。
半年前和小茹新婚时的那一夜,房里的水仙开的多么娇艳啊!可如今,那如花娇艳、婉转呻吟的女子,难道是我?
竟然是我!
震耳的音乐声和嘶吼打断了我飞散的思绪,抬起头,“蓝色夜总会”这几个像智障儿童的涂鸦一样不堪目睹的霓虹字在夜空中恬不知耻的闪耀着,好像在嘲笑我的软弱。
“梦姐好!”
门外迎客的两位公主异口同声的甜甜叫道。
我连忙换上一脸媚笑,打趣道“又是你们两个来接客啊?萍姐对你们可真是够宝贝的了!”
“哪有,梦姐又打击我们了”
“是啊,萍姐今晚上好忙,梦姐你快进去救场吧”
哦?救场?看来今晚上又有恶客光临了。一般来说,多半都是外地来的嫖客在胡搅蛮缠,非要把啤酒妹或迎宾公主之类仅仅来挣时薪的拉去出台,才会造成这一类的事情。
不过后来嘛,要么是那小妹在妈咪的软硬兼施下半推半就的就此下海,要么就是妈咪找几个肯出台的姐妹来狸猫换太子。实在软硬不吃,不识趣的,就只好交由坐店的打手们以理服人了。
哼,当年在市局,扫黄打非的专项行动我不知出过多少次,这里面的门道怎么都明白的,更何况现在又下海在这里“体验生活”。哈,扫黄干警来卖淫体验生活么?这生活果然比小说更离奇吖!
一想到那等耍酒疯的嫖客恶劣的嘴脸,我上楼的脚步不由得放慢了许多,希望萍姐已经找到姐妹去接手了吧?记得上一次那几个潮州仔,非要玩什么两男一女,同甘共苦。结果几个姐妹都嫌变态不肯去。没想到萍姐觉得我好说话,连哄带骗的把不知内情的我给诳了过去,她算是解决了一桩投诉,而我却被前后夹击的两天下不了床,连隐藏极好的小弟弟都被错位的尿道导管给磨破了皮。这皮肉钱挣起来的苦楚,我总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墨菲定律总能在人失意的时候展现它的残酷和大能。我刚刚踏上二楼的平台,便看到萍姐在包厢廊道上大发雌威:“一个两个都这样,不听话还不能说了,受点委屈动不动就要走人,真把自己当公主了?那就别出来卖屄啊!到了这儿还装你妈的逼,岔开两腿卖肉的贱货,少他妈的跟老娘拿架!老娘出道十几年,带过的小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不稀罕你个烂逼!不爱干就滚!缺了谁都一样生意兴隆!”
我无比尴尬的杵在楼梯口,看着她两手撑腰,双腿大叉着站在走廊正中间,对着两排低头的小姐们破口大骂,一时恍惚,好像看到黄局在全局大会上怒批那些不肯上街执勤,天天窝在办公室喝茶的交警一样,竟被这老鸨的气场给完全压制,不知该进还是退……
(3)
“啊!”骂声方落,一声惊呼便蓦地打断了萍姐的节奏,让鼻息贲张,正在努力平复心情的她心头一股怒火冲破藩篱,几乎再也没法按捺下去。
“梦姐!”
“梦姐回来啦!”莺莺燕燕的雀跃欢呼,偶尔还夹杂有还好还好,阿弥陀佛之类毫不虔诚的祷告。这本可以让我为自身魅力由衷自豪的红粉佳丽马屁大阵,偏偏却让深知其中三昧的我哭笑不得。
抓狂边缘突地转怒为喜,自觉找到最佳顶岗人的萍姐此刻笑盈盈的转过身来看向我,这一瞬流露的温柔慈爱直追半年前我应承加入卧底行动时那一刻,林队的悲天悯人。
“小梦回来了?”
嘿,这种笑容我太熟悉了。我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只是说好了来做公主而已,毕竟再堕落的警队也不会让手下的卧底探员真格的生张熟魏,出台陪睡。而我们的任务也只是通过陪酒小姐这个身份去熟悉犯罪分子,从而更容易的打入他们之间。
可是那天,萍姐就是用这样的笑容,瓦解了我的心房,让急于进入蓝色夜总会,以早日完成任务的我,在不知不觉中便答应了更多的条件,最后顺理成章地下了海,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记得那一天初见萍姐正是下午四点吧,这个时间的蓝色夜总会像一个逐渐转醒的慵懒女人,正在做着夜间接客前的准备工作。在七层的大堂经理办公室,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个把我带到这一步的女人。
“小梅,老娘跟你讲,少他妈的把你那套把戏在老娘面前摆扯,前天人家304包房的投诉你不陪酒,昨天402又投诉你收了小费才跟人家讲来月经。你是长着个金逼吗?长能耐了?害老娘被罚了一千!你这个月交的台费还不到五百吧?你自己说,怎么办?”
正当我要敲响萍姐门的时候,却正好从门内传来了这样高亢的咆哮。稍加留意,就发觉了原来是妈咪正在教训手下的小姐。想到这个声音的主人也许就是我此后一段时间的顶头上司,虽然此前在各种扫黄打非行动中饱览她们的狼狈模样,可那时的我,是居高临下的,以光辉的执法者的身份高举着制裁之剑,从未留意过这个肮脏污秽的群体。
可是,现在不能了啊……
现在的我,不再是那个一身正气的谭孟伟,而是急需用钱,前来找工的韩梦薇。对于这个青涩的女孩,这个圈子里的光怪陆离,妈咪小姐嫖客之间的生态链条,则是一个从未接触过的陌生环境。
我决定还是先稍稍偷听一下,也能对这样一个老鸨多些了解。当然,也能更满足一些我心底对这个群体隐隐的好奇。
“……”
房内的沉默让我瞬间就联想到了那个挨骂的小姐一脸死猪肉的表情,以沉默来不变应万变的做法。哈,这简直,简直跟局里的几个毛病多多的干警一个模样,还真算是狗熊所见略同啊。
这样的沉默可以理解成默认,当然更可以认为是“你说的我认了,但我就是不改”的对抗。门内的声音本来停歇了一会儿,似乎是缓了下气,此时见得此景,显然将其理解成了悍不畏死的后者。于是声音里的怒气愈发的涨将起来。
“好,好,好,你真有出息啊。我怎么当初就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不求上进的坯子呢?行了,你先下去吧。”
听得门内椅子一响,接着便是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响起,似乎那挨骂的小姐就要走将出来,我连忙向旁一闪,免得正正碰上了尴尬。
就在门把手转动的同时,我亦听到了门内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吼:“孙晓梅,你不给老娘把台费交足了,老娘治不死你就是你个小逼养的!”
看着那叫孙晓梅的小姐从门内走出,也许是心事重重,她从我身边走过竟丝毫也没留意到我这么一个大活人。我趁机打量了一下,发现这小姐长着一张典型的湘妹子的圆脸,大眼睛下面小鼻子小嘴的,活像动画片里的元气娘,足够丰腴的身躯却还不到一米六的高度,更是愈发显得滚圆起来。
“倒是挺可爱的。”这么想想,也明白为什么这妈咪怎么发狠也不肯逼她走人了。对于每个老鸨来说,手下的小姐都是自己的下线,把她们逼去其他夜总会、其他妈咪的手下,那分明不是出气,而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罢了。毕竟,再怎么样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我一面咂摸着这朴素的真理,一面敲响了这间聚合板制成的房门。
连敲了三声之后,稍停,便听得房内一声“进来”,声音里的疲惫却是尽显无遗。
打开门,正对的大开窗下摆着一张办公桌,桌上像模像样摆着这个女人的名牌。我款款走近桌旁,一眼扫过名牌,随即低垂缳首,对着那张挂着询问表情的脸孔,足够恭敬地道“袁经理,您好。我是看到你们的广告,前来应聘的。”
(4)
平心而论,也许萍姐年轻时候长得还不错,可是这么多年来,长期的夜生活、过量的性行为、无节制的烟酒和时常涂着的浓妆都已经让这个女人急剧的衰老起来,瘦削的下巴和高耸的颧骨让她显得有些凶恶,松弛的眼袋和遮瑕霜也无法完全掩盖的黑眼圈,则在那两道细细的曾经有多时髦现在就有多老土的褐色文眉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的严重。
这是一个典型的从鸡升到鸡头的老鸨,我心中暗暗的下了定义。这样的妈咪,光我在例行检查时前前后后就送进去过四五十个了,笔录更是做过一堆,对这些人的毫无廉耻、自甘堕落且冷酷自私的性格了解极深。自然知道她们极端自卑的心态,反而造成了她们在这个圈子内极端讲究等级的严苛。
因此我姿态放得极低,怯生生的语气,完全就是一个被待遇骗来的失足少女的样子。
萍姐那两道细眉一挑,脸上挂上了一副邂逅小红帽的微笑“呵呵,来应聘啊,好的好的,坐。”
我依言走到她对面,在那把椅子上坐下。便看到她拿出纸杯来倒了一杯水给我,分明努力想扮出个正经招聘的样子。只可惜骨子里还是叉开腿来收钱,并起腿来卖笑的路子。
萍姐让我填了一张表格,这表格居然也是不知道抄的那家公司的员工资料表,详细的连祖孙三代都要写。作为卧底,我自然是按照局里安排的资料详细填写了。她看了,点点头,跟我保证她们在外面满城市贴下的牛皮癣上的待遇绝对真实,只要“踏实肯干”,一月两万不是梦。并竭尽所能的跟我画饼,描述娱乐服务产业未来美好的发展前景。
或许是觉得我的经验实在太嫩,萍姐顺便就关切的问了一句:“小梦,你还是不是处女啊?”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副道具自带的仿真处女膜,和当初小茹惊异的调侃。不由低声说:“是……”
“哦,是啊,那就好……什么?你……你还是处女?”
只是随口一问的萍姐好似见了鬼一样大为惊诧,她那诧异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我。
发现这场面和预想截然不同的我,更是让一直担心着卧底身份被拆穿的我惊慌不已。
看着萍姐的目光逐渐从奇怪到怀疑,再到浓浓的冷漠。我不由灵光一闪,暗骂自己自找麻烦。
哼,今时今日,长的这么漂亮的妹子居然还能是处女简直就是天雷。既然是处女,那又何以守身如玉二十年,今日却跑到这种地方来做工呢?若不是脑壳坏掉了,就一定是惹了什么麻烦了。
想到这儿,我连忙对萍姐保证:“萍姐,我真的要钱急用。我,我……”
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借口,情急之下,我用留长的指甲死命的掐了一下掌心,眼泪扑闪着就下来了:“我妈妈上个月车祸刚去了,我弟弟脑子又不大好,要一直用药的。现在家里真的是一分钱也没有了。萍姐你人好心好,帮帮我吧。”
一面梨花带雨的泣诉着自己可怜的命运,一面惊异于如此委屈哀求的话居然是从自己的嘴里吐露的,我恐慌的预感到,这个从一开始就麻烦倍至的卧底任务,也许会让我走的越来越远,改变的愈来愈多,可是到最后,我还能回得去吗?
“嗨……”终于被说动的萍姐看了我一眼:“小梦啊,不是你萍姐说你,作咱们这一行还是处女可麻烦了。”一面说着,她突地站起来绕过办公桌,把我从椅上拉起,搂住我的腰,忽然手在我乳房上摸了一下。
“啊……”我只觉浑身一颤,不由自主便叫了出来。
“看你,我摸一下你都这样,要是那些男人一摸,你不完了?”萍姐从身后紧紧的搂住我,在我耳边问到:“要不是小梦你急用钱,萍姐说什么也不能答应你进这个火坑啊。要知道,咱们公司现在也引进了先进管理经验,制度定的还是很严格的。进了公司,就得服从公司领导的安排,你这种小姑娘多半是做不来的。萍姐也不忍心到时候罚你。可是,现在你都这么说了,你让萍姐说什么好?”
顿了顿,她又貌似推心置腹的说“既然大家都是出来挣钱,我难道还能拦得住你?可妹子你这样子真的不行。要不,哪天咱们找个大哥,出个好价钱,你既能挣了钱还能找个靠山。不然,早晚哪天也得便宜了那帮子烂仔。”
我当时听她说这些话,很不舒服,我不是说了是来做陪酒公主的么?怎么她三言两语下来,就好像是我上赶着来卖一样?委屈之下,我没有出声,眼泪倒是掉的更急了。而萍姐叹息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可是一旦真的上班,我就知道了压根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些客人比我想象的要下流很多,他们不停的讲黄色笑话,手在我的身上摸来摸去,摸屁股掐乳房的更是寻常。我努力不让他们摸我的乳房和下身,可每次下来,我的下身都是湿的。而且有时候碰到一些不讲理的客人,几乎是要扒光了你,有时客人摸你你不让,都会收不到钱。
更可怕的,是那几个在这里看场子的烂仔。自从知道了我是新来的,那些一起陪酒的小姐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什么,让他们对我极感兴趣,经常对我毛手毛脚的。
若在当初,我早就把他们统统带到局子里吃生活了。可是现在,不但不能对他们稍加辞色,反而要倍加柔弱的躲避、哀怜,更是增长了他们的气焰。
这样下去,真不知道怎么得了。别说任务,能不能继续呆下去都是个问题。
为此烦恼不已的我后来就想到了萍姐的那句话。留意之下,我发现这里的小姐几乎都有黑社会的大哥罩着,不想出台就不出,没人敢说什么。
于是不到半月,不想平白被那些烂仔糟蹋的我就告诉萍姐,帮我找个大哥,我要找个靠山。我自我安慰着,这也算是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了嘛。
(5)
第二天,萍姐叫我到一个包房里,告诉我五哥来了。我狠了狠心,和萍姐进了五哥那个包房,萍姐指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我说:“这是五哥,好好陪五哥。”
羞涩的垂着头的我微抬双眼,正好与一道灼热的视线对上,霎时就是一愣。原本,就我的经历来看,大陆所谓的这些黑帮,是绝不同于影视上那等大加美化的江湖儿女的。事实上,他们多半都是那些从流水线上或是田间出奔的烂仔,面目狰狞,语言乏味,把许多的谬论和谎言奉若圭皋,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体液多于脑汁的气息。在我们历次行动中所抓捕的这些涉黑势力中,你几乎找不到一个接受过像样教育的体面人物。这也使得我对他们充满了一种混杂着厌恶和歧视的优越感,而为这些人服务的屈辱,即使是卧底任务,也足以让每一天成为我的酷刑。
可这个五哥却看起来很有风度的样子。我看过形形色色的人戴金丝眼镜,但这件装备的要求其实却异常的苛刻,稍不留神就会让你变成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或是肥头大耳的奸商。在这一点上,我还从未见过有人比面前这个男人更衬这幅眼镜,那略显深邃的眼窝、富有雕塑感的额头和颧骨,在象牙色的肌肤映衬下,居然和一副金丝眼镜下狭长的双眼一起,烘托出了一身儒雅的气息。
我知道自己犯了以貌取人的毛病,齐宣王曾言: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而天下之人,尤其是女子,又有谁能真格经得住卫玠潘安的引诱呢?
那瞬间,本已决定献身给一个满脸横肉的所谓“大哥”,以换来完成任务的安全环境的我,忽然有一丝妾本良家子,流落到风尘的委屈,一抹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的柔弱,和隐约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愉悦。现在想来,这种感觉,倒还真真切切是应了五百年前秦淮月下,清倌人开苞那一夜,李香君初见侯方域的心态吧?也许,正是从那一刻起,韩梦薇这个名字,便再也不仅仅是和“三号”、“长江”一样的任务代号了呢……
那一夜具体和五哥聊了些什么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和他聊天的畅快感很快便让我放松起来。在这种无论男女都是粗俗不堪的环境里呆了半个多月的我,对这样一种和正常人正常交谈的乐趣早已极为饥渴了。半个多月来,为了更好的和这些人打成一片,我努力的去加入这些人低级的话题,附和甚至奉承他们极度脑残的见解,为某个小姐把某个嫖客戏耍了一顿而叫好夸赞,还要用娇滴滴的声音把自己扮成一个不谙世事胸大无脑的青春少女。
嘿,曾经夸我的课程答辩极有见地的经济学辅修教员若是知道那个在他的课上以最小二乘法当场推导回归模型的优秀学员居然有一天要装作连二元一次方程都不会解的话,不知道会是叹息,是苦笑,还是骂我当初不听他的话留校呢?
享受着与五哥交流的乐趣,在他不留痕迹的灌酒下,我不知不觉的醉了,其实,酒量极好的我究竟是醉于酒,还是醉于眼前这个人,已经分不清也没必要去分了。终于,在我歪倒在沙发上的那一刻,五哥的大手搂我入怀了……
“薇薇,薇薇……”五哥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轻轻的呼唤。
哼,笨死了,我才不要张开眼呢。这个时候,不正是人家给这个色鬼的机会吗?
没有得到回应的五哥并没有继续犯傻,他动作娴熟的把我搂在臂弯里,另一只怪手轻车熟路的伸进我的吊带衫,只一下就解掉了我的胸罩挂扣。
“唔”,在五哥剥光我的上半身,把两只大手在我的一对玉乳上搓来揉去那一刻,我无比自然地呻吟了一声。
无法抑制的快感蓦然自胸部传来,我尽力阖着双眼暗骂自己是自作自受。由于特训的时间限制,我们这些卧底警员集体接受了快速隆乳注射。这种注射型隆乳的原理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用自体脂肪代替了普通的假体填充物,这样一来,既没有免疫排斥效应,也不必担心填充物泄露的危险。用当时形体教官的话来说就是“它唯一的缺陷便是完全的真实”,也就是说,除了没有完全发育的胸腺外,我们这些学员的酥胸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女性乳房了,教官的说明只是强调了回复手术的麻烦,那将需要接受那些为乳腺癌患者们设置的乳房切除术。
而这一点,在后来的日子里也很快被证实了。人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乳头和衣物的摩擦、第一次被来自身前的下坠感牵引着改变重心、第一次穿上胸罩的羞涩……那些青春期女孩子的感觉,在短短几周内,便让我们集中地体验了一遍。
尤其是集训完毕和小茹的那场云雨,更让我体会到了乳房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怎样敏感、私隐而又关键的部位。它是这具身躯官能的阀门、也是心理上被控制感的开关。
本来我的乳房也没有这么敏感的。然而这个月入职以后,我面对着无孔不入的揩油和满眼活色生香的女体,特别是有些嫖客根本就毫无廉耻的,喝了酒以后抱住身旁的小姐就在包房的沙发上交配起来。纵使我的自控能力再强,假阴吸附的能力再优秀,可被牢牢地固定在两腿之间的小弟弟能休息,体内的前列腺和三角区却一直是血脉贲张的。仅仅几天下来,就把我折磨的有了轻度前列腺炎的征兆。
在这种可怕的折磨下,我听从了教官在集训时的建议:“在你们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更好的潜伏,可以适当的服用一些雌性激素,以缓解过于强烈的性冲动。”
我按照她那时的建议,搭配了黄体酮、倍美力和达英一起服用。很快地,便欣喜又担心的发觉下体的胀痛逐渐的消退了。不过按照教官给的剂量,应该是可以恢复的安全量。所以我在摆脱了下体的烦恼之后,很快就把这点担心抛到脑后去了。
只是,这么方便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坚持服药在使得我的皮肤越来越好的同时,也让胸部似乎又变大了一些。洗澡穿衣的时候,都能发现乳头和乳晕明显的增大,而且乳头后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硬结。
这个改变虽然掩盖了我原来乳头不够女性的最后一点瑕疵,但也让它变得过分敏感起来。每次客人们的揩油和那些姐妹们的嬉闹都让我的快感极度强烈,难以抑制。
而现在,就是我为这个改变付出代价的时候了。五哥大力揉搓拉拽之下,我白嫩的乳肉随之变形成各种诡异形状,可快感仍好似海边一波一波的浪潮永无止境,让我软软的小弟弟在假阴里缓缓地流出了透明的液体,在小小的丁字裤前端打湿了一片淫欲的花园。
(6)
“呼,呼……啊……”
在情欲之火的炙烤下,我无意识的扭动身肢,在五哥的怀里蹭来蹭去。寻找一处凉快的港湾。
“咦?”
我的腰臀之间,仿佛抵上了一根火热的烙铁。那异样的感觉虽只一瞬,却好似触电一般的,自那碰触处开始,低低的麻痹感向四下里蔓延开去。让我的神智在混乱中愈发沦陷。
被我这么误打误撞一碰,本也不是什么君子的五哥就此也越过了最后一条界线。似乎仅仅是下一分钟,我光滑的肌肤就接触了另一个健壮火热的躯体。
五哥三两下便撕掉了我的短裙和丁字裤,分开我的腿,稀疏的三角区下,粉红而泥泞的密径就那么展现在五哥面前。可下一刻,极为别扭的我又夹起了双腿。毕竟,这个造型实在是太过羞耻了,我内心似乎有头伤兽在低哑的嘶吼:“我是……警察……怎么可以……”
以为我还是处女的五哥并没有强求,而是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小腹,到大腿、屁屁,他的怪手好像有魔力一般,所过之处像是点燃了一般。那头兽嘶吼许久,不见我清醒,便在这欲火熊熊中失了影踪。而我不停颤抖的紧闭双眼,也滑落下一滴清亮的泪。
睁开眼,五哥望着我深情的说:“小薇,妳的腿好美,又白又细,真的好美……”
毫无来由的,我知道他是真心的,也许是“女性”的直觉吧,这一刻,感觉就是我生命里的全部。
接着他伏下身来开始吻我的腿,既而吻我的脚,还扶着脚背去抚弄他的脸颊,像是发现了什么世界最美的珍宝……一开始我抗拒的想要抽回,作为一个男人生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人亲过我的脚,更没人会脑残到去称赞它。只是经过了特训的护理,我的一双本来就不大的小脚粉嫩透明,纵使比起我心爱的小茹来也差相仿佛。
这一次,他没像刚刚掰开双腿时那样放过我,而是将我拉了回去,亲吻着,我感觉到他的舌头在脚趾间钻动……
无法言表的情感刹那间自一双笋足汹涌了我身上的每一处细胞,不是生理上的那种快感,而是一种心理上的感动,难以发泄的复杂情感淤积着,让我突然有想哭的感觉。第一次,一个儒雅的男人亲吻了连我自己都从没注意过的地方。喜欢上他就在这一瞬,孤独着坚强了二十年的我不要做理性的谭孟伟,我是爱上这被呵护感的韩梦薇!
“五哥……五哥……”被温柔的呵护和抚摸感动的我,听着他动人的情话,我几乎等不及再多一秒。睁开柔媚的双眼,我用尽平日里和姐妹们学来的招式,半眯起凤眼、轻咬上菱唇,生涩的主动勾引他。此时此刻,不再有任务的重担,不再有警员和嫌犯,我只是一个动情的女人,我要他!
明白我已然动情的五哥嘴角勾出一撇邪邪的弧度。就在下一秒,仰躺在沙发上的我被他分开了双腿。这一次,他轻松地伏在我的胸前,深邃的眸子看着我晶莹的双眼。
那一秒对视的深情似乎仅有一瞬,又仿佛一刻千年。我整个人都醉了,女人,女人,原来这就是女人被呵护的幸福。看着他英俊的面庞,不禁想要被融化在他的怀中。
“小薇,我来了。”
“我韩梦薇,是他的女人了。”
伴随着内心的呐喊,在我装模做样的嘶喊中……虽然其实刚开始只有下体压迫力度加大传来的胀痛,可不止现场旁观过多少房事的我,下意识的做出了无比真实的姿态……他的硕大挤入了我的假阴。
当他真正进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此前和小茹的假凤虚凰太过幼稚了。这真正大肉棒插入时的感觉好似在会阴部和阴囊之间插入了一个火热的烙铁一般,我的假阴完美的包裹着他膨大的前端,在它进一步滑入时,突出的冠状棱压迫着我的假阴内壁。假阴巧妙的设计把这份压迫忠实的传导至我紧紧伏着的阴茎,我只觉像是一团火跑进我的会阴里,从龟头处劈开我的整个身体。我顿时痛得泪水夺眶而出,恐惧的大声尖叫起来。
“啊!救命啊!好痛!!!”我拼命拍打他,拼命用被肉毒杆菌削弱了的小拳头捶他厚实的肩膀,但五哥一点也没有感觉。他接着将大肉棒抽出来一大部份,这让我的身体开始放松,且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他又用非常快的速度,用力的将肉棒插回我的阴道。感觉小弟弟整个被压扁的我发出一声长叫,而随着他大力的再次抽送,膨大却被限制的精索隐隐作痛,阴茎处犹如消失一样的酸麻感让我全身肌肉抽紧,五指曲张,嘴巴合不拢,再也叫不出来,象触电的感觉直贯全身……
“啊……呜呜!”
看到我的惨状,五哥的大手又覆上了我的胸前,敏感的肌肤在五哥略略粗糙的老茧下被拉扯研磨、带来微微的刺痛。偏偏这痛楚和下体的胀痛交织起来,变成一种莫名的舒爽,让我紧绷的身体开始缓缓放松。
“啊,啊,好紧……”
“嗯嗯,啊!”
在五哥熟练的挑逗和把玩下,愈来愈舒爽的我自然地紧闭起双眼,发出淫荡的呻吟,把自己的身体全数交给了面前的男人,一任他自由的予取予求着。原本僵硬的身体,随着五哥的揉搓和抽送,也不由得慢慢的松弛了。
在闭上双眼的黑暗里,更能让我细腻的体会到五哥起伏间令人震撼的火热呼吸,胯下的会阴处在五哥的抽插中逐渐变得灼热起来,心跳也加速着,胸部也在男人大力的搓揉下彷佛波浪鼓般的震动着,脸颊也热哄哄的,汗水也流满了全身。
可是最要命的,是我感到了身下被乖乖固定的小弟弟传来的异样感。像女人一样,我欲望的汁液从马眼溢出,顺着假阴逆流成河……
被这具淫乱的身体所背叛的奇特快感使我彻彻底底的放纵了,流下了莫名的泪水,我大声的淫叫起来:“啊……好哥哥……好老公……啊……用力……啊……”
得到鼓励的五哥更加野蛮的抽送,一面疯狂的亲吻甚至啃咬着我的丰胸。
“小梦啊,你的奶子还真大啊。穿着衣服还看不出来呢。没想到这么有料”
“噢,人家的尺码是36C也!”
对着这个夺走我“女人”身体初夜的男人,我自觉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像每一个在情感栏目中哭泣着悔不当初的傻女人一样,从自豪的胸部尺寸开始,拼命的想把韩梦薇的一切都交付给面前的良人。纵使……这一切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逢场作戏……
我喘息着、呻吟着,继续发出阵阵的淫叫。
犹如心灵感应一般,在我隐隐感觉五哥快到极限的时候。他却突然残忍地抽出了肉棒,让我下体紧绷的双唇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哈!哈哈,小薇你真够淫荡的”五哥淫荡的笑着,不顾羞红了脸的我不依的捶打。猛的将我的双腿扛在肩上,双手扶起我的臀部,再一次狠狠地继续用肉棒猛力的刺入我的体内。在这个位置上,他的每一次抽插都剧烈的刺激我下体禁锢着的阴茎……不,这不是男人的阴茎,是我韩梦薇的小阴蒂!无比的快感让我的大脑只能跟随着内啡肽和促性腺素的谱线,不停地追逐原始的本能。
我的秀发狂乱地披散在身下,被欲火煎熬成粉红色的柔美肌肤与身下粗糙肮脏的沙发席面相厮磨,形成一幅绝美的图画。整间包房里淫靡的气息愈发的重了,叫床声、我俩性器紧密结合的啪啪声,还有假阴在我流出的前列腺液的润滑下,被五哥操出的滋滋声,和着身下沙发呻吟的咿咿声,交织出淫兽快乐的嘶吼。
(7)
那一夜,不管有多么的不舍,还是如秦淮河的熏香流水那样,匆匆的逝去了。当我在房间里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然是日上中天。而五哥也一如这夏日里的彻夜春梦,就此了无痕迹。连沾了我精心调配出的“处女血”的沙发套都给拿去洗了。那如梦似幻的一夜春情,似乎就只剩了我酸疼的腰肢和肿痛的下体,仍在那里固执地告诉我,这一切曾经真真切切地发生过。
这一夜啊,于韩梦薇是快乐的,梦幻的。可对于谭孟伟,却是疯狂的,黑暗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更偏向他们哪个多一些。也许,是欢乐的那面?人总是喜欢欢乐多一些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五哥为什么走的那样决绝,又或者我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打破自己的梦想,哪个女子不愿意把那个他幻想的对自己再好一些呢?而且,那些烂仔也的的确确的离我远了许多,连揩油的咸猪手,似乎也一时间少了起来。这都是因着五哥的缘故罢?我心里一厢情愿的想着,便痴痴的笑了。
可是好景不长,和五哥欢愉的余味好似还未过去,世间湍急的风浪便让我体会到什么叫做世事无常了。
有天,萍姐脸色阴沉沉的把我叫进她那间办公室,仔细的关了门,拉着我坐在她身边,双手紧紧地攥着我的手,严肃的看着我半响,一言不发。
我被她看的有些发毛,不由怯怯地问:“萍姐,怎么啦?”
萍姐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抵不过我的好奇,长叹一声,缓缓地道:“小梦,你要坚强一些,五哥他……走了。”
惴惴不安的我任怎么也想不到等来的居然会是这个答案。不愿相信的我急急问道:“萍姐,他走去哪里?这里的生意和兄弟他都不要了么?”心中却奔涌欲出着一句:“那我呢?我怎么办!!”
梦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怨自艾的我,好像看到了什么新鲜的西洋景。转瞬再自嘲的一笑:“小梦啊,姐知道你喜欢他。咱们场子里,又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五哥呢?你把身子给了他,说实话,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呢。”
顿了顿,她又说:“小梦,五哥占了你身子,是我撺掇的。现如今,你恨我么?”
我连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开玩笑,能把我的“初夜”交给五哥这样的男子,简直是这风尘里的异数了。真是像她说的,不知道要羡煞多少姐妹呢。对萍姐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恨她呢。
她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点点头,接着说:“那我就告诉你吧,五哥不是去外地,而是去了阴司地府,投胎去了。”
这淡淡的一句话好似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我眼前当即一黑。在那一夜之后,虽然没有再见过,但我还是坚定地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女人。至少在他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把身子给了他的韩梦薇。虽然有时也会自怨自艾的想,我这算不算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呢?但是忆起那夜他的温柔,又不由自动的为他开脱“也许他是忙吧,等过了这一段就好了罢”。
可是如今,如今……
就连再见他一面也是不能的奢望了。
再说,我要拿什么身份去见他?他虽然没有说,但一定是有家人的吧?他的老婆能让我这么一个坐台妹去探望她死去的丈夫?嘿嘿,可笑我的百转柔情、千般幻想,如今都被这一个噩耗轻轻击成了漫天花雨。这算什么?好梦由来最易醒,塞上牛羊空许约么?
萍姐看我不言不语,小脸好似僵住了一般。也暗暗有些心惊,连忙拉拉我:“丫头,你没事吧?”
她这一碰,却让我纷乱的心思一下清醒过来,顿时便是心中大恸。想说话时,却感觉喉头有物呛住,咳得急了些,不想竟是一口血痰,当即便喷的地上红梅点点,软软歪倒在萍姐的怀中。
(8)
这一场病来的急,去得也快。那无良医生随便寻了个上呼吸道急性感染并发肺部炎症的名头,紧着更高更快更强的原则开药,迅速便花销了我三千多元。由于病的尴尬,也为免给小茹带来困扰,我连一丝风声也没有告诉她。于是在这最是孤单落寞的时间里,我却是孤身一人在这个寂寞的城市里。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却是让我有了闲下来的空暇,想想从陡闻噩耗到急病突发,对我而言,恰似在生死道上走了一遭。心中有些事情愈发重的刻骨铭心,有些事情,却不免看得淡了许多。就连前些时间对五哥的着迷,现在想想,竟像是魇住了一般,啼笑皆非地问自己,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做了二十年的谭孟伟,被人教导要自强自立自尊,天塌下来自己扛的堂堂男儿。有朝一日去掉了身上的光环,原来,竟然不过是个期待呵护,渴望爱怜的……女人?
我自嘲的摇摇头,都说女人对占有她的那个男人一生不忘,可是韩梦薇这个身份,虚拟出来的人格,居然也会有同样的初夜情结么?
也许,这也不过像弗朗西斯卡的那句台词一般:沉迷,唯其毫无理由罢。
这么掰开揉碎的一琢磨,我不免觉得这段时间来对五哥的痴迷真是好没来由。可是,可是每当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还是不由得频频想到那一夜,那感觉……仍然只有美好,唯余怀念。
这场病来的甚急,当时也亏了萍姐在我生病的时候扶着我求医问药,在医院肃穆冰冷的楼宇里上下穿梭,我对她的感观不免改变了许多。再一次,在萍姐为了硬要拉我出台的客人头疼不已的时候,我淡淡的说,好吧。
嘿,说到底,一次也是做,十次也是做。既然给五哥开了头,还需要装什么矜持呢?何况我看的很清楚,这一次的客人,分明便是冲着我这个“五哥打过招呼的女人”来的,又如何是萍姐能轻巧应付过去的?
这么想着,我便同着客人一起去了城中村里的廉价租屋。一路上,我看着出租车窗外零落的行人,忍不住问自己:今天这个决定,究竟有几分是因着想要忘掉五哥的缘故?是不是仍然想着,和陌生的客人做一回,也许,就能抹去五哥在心底的最后一抹印记吧?
怀着这样的心理,我竟然对即将发生的事情,隐约的有些期待了。这次不同于上次和五哥,尚且可以用借口来自欺。这一回,就是我韩梦薇的正式出台了?
嘿,那就来吧!
心头抛弃了许多枷锁之后,那一夜我的表现竟是异常的开放起来,娇笑、淫叫、淫声浪语响彻了租屋的四下。那一夜,也不知我究竟害的几人唾骂、几人梦遗,几人夜不能寐,几人家庭破碎。没了矜持,借着假阴到底传来的刺激没那么强烈的缘故,我在十分钟之内就用摇摆的腰肢让那人在“亲哥哥,好大爷”的放浪声中一溃千里,然后在生疏的屡次求索中让他面青唇白。
嘿,阅尽天下A片,心中自然无码。真以为姐是被征服的女人?姐让你泄的很有节奏!
于是几天之后,在那些常客的口口相传之下,我误打误撞的,成为了蓝色夜总会的一大红牌,而不断增加的台费,也让萍姐对我的态度越来越温柔,也越来越由着我间歇发作的性子。
人家是红人,总得有点小脾气的,不是么?
(9)
艳名远播的另一桩好处,便是我终于见到了任务说明里的一个重要人物:刘哥。
藉由林队那里传来的情报,刘哥近期内将会作为贩毒集团首脑的左膀右臂来本市“谈生意”。于是自然地,接近这个人便成为了我的重要目标。好在并未过太久,又一天夜色降临时,他终于和本地的几个帮派人士一同走入了蓝色夜总会。
和姐妹们媚笑着一同进入包厢后,我们便有如见到了腐肉的鬣狗一样迅速的各自依偎在选定的客人身边。我自然地靠在刘哥右侧,举起酒杯,媚眼如丝的望过去:“老板贵姓啊?”
像丢下一柄沾着血污的砍刀,带着点厌弃的意味,刘哥放下刚唱完一曲的话筒,听闻我的搭讪,翘起眼角斜斜的一瞥扫将过来。
说实话,这个人长得并不难看,有着在男人而言略显圆润的额头、起伏并不明显的颧骨、倔强的恰到好处的鼻子和两片单薄如刀的红唇。可是偏偏生在这样一张脸上的不大双眼里蕴含的残酷和冰冷,却生生地破坏了这清秀甚至有些娘气的搭配,让这份构图突兀地传达出血腥的意味来。
从情报里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便不由得有种错觉,依稀月夜独行的旅客遇上一头喋血的孤狼,人立起来死死盯着你,仿佛要用冰冷的眼神将猎物冰镇起来方便下口。这个人阴戾的眼神是如此传神,以至于仅仅是卷宗里一张不甚清晰的相片,一瞥而过的时候,也是一般无二的血腥、凶残。
当此时这个人的眼光扫来,无论是我还是另一边那个身子几乎软到扑在他怀里的小姐,都同时变得僵硬起来,那女人不堪到当即从他身上触电一般弹将起来,倒是吓了人一跳。不过我并不奇怪,被那样看尸体一般的眼神盯上,纵然身侧是喝酒嬉闹到热闹非凡,也让人无端感到一丝颤栗的阴冷。
于是自然地,无论是与他同来的客人还是我的“姐妹们”,竟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直视他的眼睛。更别提和我一起笑语盈盈地陪他喝酒了。当这个冰冷、桀骜的家伙去上厕所的时候,整个包厢里的温度都似乎陡然提升了许多,连身旁的笑闹声都不自觉的大了不少。
酒筵终了,曲终人散之际,也许是方才的份额划定的极其满意,那几个帮派人士死活要从我们之间给刘哥挑个陪夜的女人。可当萍姐好说歹说都没人肯答应的时候,那几位眼看着就变了脸色。
“萍姐,今晚让我来陪刘哥好了。”看着局势越来越僵,我适时的挺身而出,在一片迷茫、高兴和感激的眼神中走到了刘哥的身侧。从萍姐身旁擦身而过时,我听见她低声的感激:“好妹妹,萍姐欠你一份。”
我点点头,丝毫也没放在心上。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我早摸透了她的性格,此时的感激,丝毫也影响不了她收台费时的贪婪。嘿,我这么上道,只怕她的报答,便是疯狂的帮我揽客吧?
跟着刘哥下了的士,七扭八拐的,进了东郊一片耸立的民房区里。这处棚户区离下马的国营老厂的家属区不远,本是些老厂附属企业职工的宿舍区。在上世纪那场失败的国企改制过后,这里由于粗暴的关停转产,原来的职工和退休人员又未能得到接受安置,导致这片东城四分之一的地区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在下岗和城管的夹逼之下,这些看不到出路的人群很快地便从七八十年代的天之骄子变成了社会的边缘人士,而黑暗的地下势力,便恰到好处地在这里蓬勃发展起来,让这里变成了边城治安最为混乱的街区。
这里的道路极其复杂,犹如蜘蛛巢城一般的复杂小径把这里的棚屋和民房胡乱的连接起来。那些毫无规律可言的屋子和乱搭建的墙体造成了无数的死胡同和不留意便会忽略的窄小通道。用专业的刑侦眼光来看,在这种根本不具有包围可能的地点,栖身的罪犯丝毫也不用担心警察的抓捕。熟悉地形的他们甚至来得及在逃脱的同时泡上一杯速食面,只需转上几个路口,就可以在邻居家里一面看着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转的警员一面对着面碗大快朵颐。
“嘿,果然是犯罪组织的中坚。”这样想着,我在他身后小心地走上窄小陡峭的阶梯。脚下蹬着足有八厘米的高跟鞋,上这种粗制滥造的楼梯简直就是玩命,住在这鬼地方的人简直活该一辈子找不到女人。
直到躺在刘哥床上的那一秒,我还在苦苦的憋着笑。这一夜这个男人身上所有冰冷可怕的气场,都在刚才进门那一刻看到的可爱景象下烟消云散了。
“笑什么笑,死女人!”就连他羞愤的低吼压根也没法让我惧怕起来。毕竟,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恶名在外的家伙居然在床上摆了那么大一个美少女的公仔?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干!”看到我不怕死的在床上打滚着爆笑,露出的雪白大腿和胸前肉光致致。刘哥低吼一声扑了上来。把我的笑声变成了淫荡的喘息……
(10)
路,再长也走完了。一路走来,回想着这半年来种种往事,不自觉已然到了喧闹的包厢门口,侧头看看身边略带讨好笑着的萍姐。轻叹一声,还是跟着推门进去。
怎么,就又答应她来救场了呢?
“咦,这一回的可都能喝了?别他妈的又是推三阻四逼叨逼叨的,害老子喝不痛快!”
萍姐媚笑着跟那个一口东北腔的光头解释半天,又是保证又是拍胸脯的,倒是让人在旁恶意的期待那双晃悠不停的水袋会啪的一声爆掉。
“成了,旁的别叨叨了,先自罚三杯,我就信了你……阿萍是吧?这酒喝下去,这事儿就算过了。”
那人貌似豪爽的拿起杯子咕嘟嘟的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我看看旁边的另外几位姐妹,发现脸色果然在变幻的彩灯下一水儿的煞白。
泥马,自罚三杯有拿着威士忌倒在扎啤杯里的么?你个土鳖是存心来找事吧!
我不动,姐妹们也没人动。这么三大瓶洋酒灌下去,可是没事变有事,真的要人命了。出来做都是求财,若是客人们都这么干,那这行当分明就是搏命了。
萍姐的脸色也很难看,我看见她咕咚一声咽了咽唾沫,跟那客人解释罚酒一人一杯好了,又说要不用啤酒来代?看她那样子,也是忍到了极点。
“操你姥姥的,忽悠谁啊?啤酒?你妈的这洋酒要是能按啤酒算账,俺二话不说就换。怎么地吧,能不能喝,就一句话。”
眼看那光头焦躁起来要破口大骂。另外几个同来的客人也配合的一同停了音乐围了过来,不大的包厢里,几个大汉围着我们一群小姐,气氛竟是一时冷了起来。
“墩子,话也不是这么说。这位领班你要是承认这家夜总会连一个能喝酒的陪酒妹都找不来,那我们兄弟拍拍屁股就走,今天这么点破事也没必要闹得都不痛快。”一个戴眼镜的在旁边插言进来,稍顿一顿,还是把今天的意图摊了开来:“不过嘛,这事情传出去,你们蓝色的牌子只怕就没那么硬了。”
萍姐闻言之下,居然被小小挤兑住了。习惯性的拿眼在我们姐妹里瞟来瞟去,只盼有个不怕死的出来顶灾。
“别找我别找我”,我也极力的向后缩着,唯恐这等烂事摊到我的头上,可是天不从人愿,还是听到了萍姐强装亲切的笑声:“哼哼,这位先生说笑了。我们蓝色一向顾客至上,这种小事当然没问题啦!小梦,来,陪几位先生把酒喝了。”
看到萍姐望过来哀求的眼神,深知这事闹出去她就免不了倒霉。想到她平日对我的诸多帮衬,我最终还是低叹一声,从一群等着看好戏的女人中走了过去。
看着萍姐向门口示意,我明白她是教我喝完之后出去吐。我暗暗苦笑一声,萍姐啊,你一有事就拿我顶缸,姐妹们都嫉妒我是你的红人,可是这苦楚倒是有谁记在心上?
冰冷的酒液入喉化为苦涩的烧灼,大口吞咽之下,此前在刘哥身下嘶喊的太过兴奋的喉咙处传来阵阵的刺痛。我仰面向着彩灯下变幻迷离的天花板,眼角悄悄的滑落一滴清泪……
叫好声中,我一口气干下了三瓶威士忌。放下杯子,有些胸闷的我看看气氛平复下来,等着他们左拥右抱了,便自然地跟着萍姐退出门去。可想不到就在这时,那个左拥右抱的光头佬蓦然看来,大声招呼:“咦咦,大妹子你要去哪儿啊?这边,这边!”
他推开挂在他胳膊上的那个女孩,大力的拍拍身侧的沙发,状似极熟稔的要我过去陪他。我看看为难的萍姐,不出所料从那张脸上看到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表情。
知道这个死光头极难说话,我横他一眼,哑着被酒精刺激到麻木的嗓子道:“怎么,人家去上厕所你也要栏?”
不出所料的看着他张口结舌,我轻笑一声便向外走,不想身后那个四眼轻轻发话,定住了我的身形:“光头,妈的没看人家小姐要出去吐的,你拦她干什么?话说这边小姐的素质就是这个样子啦。等晚些上了床,你再让她见识你光头哥的威猛啊。哈哈。”
我擦擦你个四眼田鸡!有种咱们等会儿见!老娘今天不把你灌趴下就不姓韩!
一边忍下喉头翻涌的酒液往厕所疾走,一面有些复杂的想着,貌似……我对于韩梦薇这个身份,是越来越投入了……
吐了一回,洗了脸、补了妆,在萍姐的几番催促下慢悠悠的晃回包厢,跟那个光头喝起酒来。偏偏那个四眼在旁边不住使坏,一会儿就催的我跟光头各自灌下几瓶啤酒去,也不知道究竟是帮谁的。
一边杯不停,一边听他们谈生意,很快地,我就大致了解到了这几人的背景。
原来这个光头叫做张弛,是本地东北帮的一个小头目,看他被那四眼一口一个驰哥的叫着,灌酒却是一杯紧似一杯的,不大一会儿就已经是舌头发直了。
这个满肚子冒坏水的四眼,原来是福建那边过来联系货源的买家,不想居然有个蛮武侠的名字,叫做白复生。据他自己打趣,是他老爹当年读温巨侠的小说,看到白愁飞如此英雄居然被生生写死,大为愤恨之下,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
酒过三巡,我也有些撑不住了。一开始灌下的三大瓶威士忌,纵然吐了不少,但总还是有些留存的。再加上现在又喝下了这么多啤酒,掺杂之下,不由得有些迷离。醉眼望去,好像这包厢里的人,都化作了可亲的面孔。
“嘿,光头哥,这下火候正好,可以吃醉鸡了!”
“哈哈哈哈”
是谁在狂笑?谁在惊叫?我好热,斑斑汗迹让我的内衣黏在身上好不难受,热烈的鼓点声中,好似化作了火的世界。
依稀传来的,是那首天煞孤星的曲子:擦过我那身影生死不过问,红尘茫茫白发深。
来来回回命里咄咄逼人,碎了掌风摧了情份。
天煞弄人大海不能容,头上那颗孤星心上种。
谁愿注定做英雄,留在孤独长空……
身上的衣裙好像被人一件一件的剥去,我的感觉也愈发凉快起来。一个身躯蓦然扑将上来,挤入我无暇的双腿之间。是谁,五哥么?春风一度便是阴阳永隔,今夜,仍是你来慰藉我的魂灵?
随着一杆火热进入我的下体,那温度透过薄薄的硅胶刺激我麻醉的下体,逐渐将我的热情激发起来。好吧五哥,梦薇的身子,你想要就拿去吧……
“啊啊啊……好热,好热!”随着脉动的加快,我的反应也愈发激烈了。依稀耳边回荡的,似乎是几个姐妹的呻吟声,带着我的音调一同高亢起来。
然而冥冥间,好像有什么事情出了变故,我的心莫名的急跳起来,心悸之下,胸口感觉要闷杀一般,我茫茫然的张开红唇,浑不顾身上伏着的那人正是冲刺的关键时刻,便是一歪身子,向着沙发旁大口呕吐起来。
一面吐着,一面觉得好像被人扇了两巴掌。我抬起头正想要找张纸巾擦拭嘴边的秽物,却被人拽着头发昂起头来,定睛一瞧,竟是光头那张暴怒的脸。我眨巴两下眼睛,模糊看到他身后那四眼笑的伏在沙发上一个姐妹身上不住的颤抖。
“哈哈,光头,醉鸡也没那么好吃啊!哈哈哈,居然被吐了一身,听说射精时被吓到会阳痿的哦!”
眼前那光头听了四眼的打趣,一张脸霎时间黑的鞋底也似。刹那间,蒲扇大的巴掌便落到了我的脸上。
由于被拽着发髻,我又醉的身躯绵软,光头这两巴掌是实实在在的吃了。依稀听到许多姐妹的惊呼,我只感觉脸上一热,便感觉鼻腔里、口腔里热热的,咸咸的液体涌泉般的往喉咙里灌了进来……
像是流血了,我听到有姐妹在旁尖叫了起来。那光头不依不饶的嘴里骂骂咧咧的在我身上补了两拳,却刺激到我脆弱的胃,见我“呕”的一声扑在地上继续吐起来。他似乎觉得恶心,离远了一些,但仍没放弃上来揍人的意图。
我一面吐着酒液残渣一面流血,被光头打得有几分清醒的心中却是在想:完了,这下丢丑丢大了,以后要怎么混啊。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一脚踢开了,一个有几分熟悉的清亮声音脆生生的传了进来:不许动,警察临检!“
(11)
这一喝响过之后,整个包房里的气氛仿佛凝滞了一般,尖叫的姐妹、狂笑的四眼和骂骂咧咧的光头像是幼时的动画中被定住了的妖怪一样,在我呕吐到昏天黑地的泪眼里化作了凝固的雕像。
耳畔除了自己无法抑制的呕吐声,就是一双小皮鞋走近来的清脆咔咔声。那鞋子的主人走到我面前,带着点鄙夷的把桌上的纸巾一把扫到地上,正好落在我的手旁。
“你,还不快点擦了?那边几个,统统出去!衣服不用穿了!敢做还怕人看么?”
在那女警“快点快点”的呵斥声中,身旁的人陆续的出去了。我仍旧伏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干呕着。直到那女警有些不耐烦了,过来一把抓着我光滑的肩,我这才反应过来由于方才那一场激烈云雨,此时的我竟是裸的赤条条的。
这么一来,我更是怎么也不愿意起来了,她扳了两下没扳动,正要动怒,我嘶哑着嗓子求道:“衣服,我的衣服。”
好像这才发觉我的身上不存一缕,那女警哼了一声,把沙发上一堆衣裙拨到我身上:“快点快点,做都做了还怕人看?真是贱格。给你一分钟,出去上车!”
忍受着她的鄙夷,我拭去脸上纵横流淌的不明液体和早已花掉的妆容,默默地背转了身子,穿了内衣,套了吊带,把我被光头撕成残破的裙子拉到腰际。
“咦?”当我背对着她弯腰套上鞋子的那一刹间,我听到身后那女警一声惊讶的呼叫。这声音真的好熟悉,可我一时想不起。只感觉身后那人走近了两步,似乎想开口又在犹豫着什么。
我想要依她的命令转身出去,可是内心里一个声音却在大吼:不可以!别转身!我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何物,但是却觉得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的祈祷,却又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
那女警不知为何也沉默了,没了她的催促声,只听得包厢外走廊上的呵斥声、求饶声和咒骂声连成一片,我在这空旷的包厢里却愈发的恐惧起来。
“孟……”终于,身后那女警悠悠的吐出一个让我心头一紧的字眼。一种巨大的恐惧在瞬间席卷了我的身心,我终于明白过来今天这一切的异常,原来这个几乎看到我所有不堪的女警,竟然是我深爱的妻子……
“小茹!咦?你在这儿啊,这边怎么还有一个?快点带出去上车啦。王队要收队了!”
在我即将崩溃的瞬间,包房外一个清朗的声音击碎了这房间里的尴尬气氛。一个警察大步走入,一把把住我的肩膀向外一扯,我踉踉跄跄的向门外跌去,腿软的我连忙抓住门框才避免了跌倒的命运。值此机会,我连忙向走廊里东倒西歪的奔去,似乎只有在那群同样遭遇的男女间,才能掩盖我心中巨大的混乱感。
“哎……”妻子在身后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短促叫声,我依稀听得她狠狠的斥了那拽我的警察一声“陈超!”,而那警察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喃喃辩解着……
嘿,这算是怎么一
【女卧底的自述】(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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