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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 卷卅九 统摄群邪】(第二零零折-第二




           《妖刀记》卷卅九统摄群邪
  第二零零折 未尝乳子,诱君以深
  耿照这才会过意来,自己又一次上了明姑娘的当。
  以他现时的修为,除非邻室所匿,乃是像明姑娘、岳宸风这样的高手,敛气
摒息,绝了妄动真气的念头,不起一丝杀意杀心,否则于气机凝聚的瞬息间,纵
是明栈雪自己,也无逃过碧火神功先天感应的把握。
  她没有笨到去罗织一个不攻自破的别脚谎言。明姑娘用的法子既简单,却又
高明得多:老实交代邻室有人,只于「其人身份」之一节,撒了点小谎而已——
  之所以扯上皇后,为的正是断去耿照质疑检查的路。就算典卫大人一身虎胆,
谅必不敢贸贸然闯娘娘寝居,遑论验明正身。
  听她喊出「荆陌」二字,耿照赫然惊觉,这从头到尾就是个局,荆陌甚至不
用躲在「邻室」里。
  「教你磨蹭,出来!」
  一身雪肌酥盈、兀自沁着香汗,与他倒头并卧的明姑娘,露出恶作剧得逞似
的促狭媚笑,冷不防一挥藕臂,床头小小的瑞脑销金兽挟着呼啸劲风,直射吊帘!
  帘风倏卷,兜裹着兽形鎏金小炉一圈一甩,荆陌那玲珑浮凸的丰艳胴体乍然
出现,帘后哪有什么往邻间的槅门?只一处壁龛凹入,约莫是收纳屏风马札等物
什之用。
  明栈雪让她在龛壁顶上,固定起一匹锦缎,摇身一变,顿成了「通往邻室的
门帘」,殊不知竟连这个「邻室」也是子虚乌有。这条廊上的整排雅室,原本就
都是独间,不比横疏影、任宜紫所住,有里外数重的豪华配置。
  明栈雪这掷看似凌厉,用的全是巧劲,只有声势烜赫,荆陌以锦缎一裹,便
知她无伤人意,然而此际贸然松手,鎏金兽炉铿啷坠地,不免引起外头的注意。
  荆陌善于匿踪,判断形势更是奇准,但见她肩头微侧,晃得胸前襟覆如波,
双丸跌宕,顾不得失仪,伸手一捞,左掌隔着锦缎托住香炉,免去打草惊蛇之厄。
  如此一来虽是无声,但她个被劲装裹得凹凸有致、曲线惹火的大美人,捧了
团花布包袱,怔立在一丝不挂的两人之前,这画面有多荒谬多突兀,光想象便足
以令人噗哧一声,忍俊不住。
  当然,只有明栈雪一个人笑得出来。
  「你……」荆陌默然良久,颔尖颊润的瓜子脸蛋儿一贯冰冷,看不出是迟疑、
困惑,抑或兼而有之,半晌才淡淡开口。「……这是什么意思?」
  明栈雪支起身来,信手拖过凌乱的衣衫掩胸,屈起一双雪白修长的玉腿,盈
盈斜坐。
  从耿照所在处,只见她柳腰匀细,雪腻的股瓣浑圆弹手,犹挂晶莹汗珠,交
合过后的鲜烈气息扑面而来,混着汗潮、淫蜜,以及精水腥腻,不住刺激男儿鼻
腔,欲念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复苏着。
  「让你来是干活儿,可不是在一旁纳凉。」明栈雪的声音里带着笑。耿照能
想像她如猫儿般抿嘴乜眸、三分揶揄三分挑衅的轻鄙,其他女子做来不免引人反
感,但在明姑娘身上只觉朦胧魅惑,彷佛隔了层剔莹霜雪,透着迷离娇慵的诱人
风情,腹下益发火热。「要不到时候,你两手空空回去,你们地底那些黑老太婆
栽我个不守信约,我找谁讨公道去?」
  干活儿?干什么活儿?耿照一头雾水。
  显然荆陌也是。她长年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宫里,肌肤白晰,胜过耿照平生
所见,而且是不带一丝血色的、几近病态的瓷白,意外使得原本就十分细致的五
官轮廓,加显匀净,连此际浮上俏脸的一丝困惑,都让标致的瓜子脸蛋益发鲜活,
彷佛瓷偶活转过来。
  「那……交给我罢。」她犹豫片刻,向明栈雪摊开雪白的掌心。
  这回轮到明栈雪发怔了,突然间抱着肚子弯下腰,过了好一会儿耿照才明白,
她是在忍笑。
  「哎唷!要死了……」
  总算她极力克制,没把这一前一后两个人晾太久,轻揉平坦的小腹,正色道:
  「你想要他的精水,得自己来取。我只答应给你个机会,来验证你们的怀疑,
可没说会帮忙找到答案。你若以为我会掏出一瓶物什,说:『喏,他的阳精在此,
你带回去罢。』那你就想多了,我从头到尾都没这个打算。」
  荆陌的表情忽起微妙变化。
  耿照猜想,这可能是她人生中头一回,经历何谓「目瞪口呆」。
  只是在其来处,黑蜘蛛不常有七情上心、形诸于色的机会,此际纵使傻眼,
也傻得极端含蓄内敛,以致面上的每条肌肉,都反应得异常生疏,甚至有几分僵
硬;对照她心里可能正掀着的滔天巨浪,若非穴道被封、任人鱼肉,怕连耿照也
要笑出声来。
  ——至于黑蜘蛛想要他的阳精,理由不难揣度。
  经脉俱废、手筋被挑,都是在黑蜘蛛眼皮下发生的事。现在人不仅好端端回
来了,功力还突飞猛进,原本在他未伤之前足堪一战的荆陌,在北山石窟的浴房
内,竟连一招也接不住……
  对照祭室的石壁上,关于「黑祭子」与「白祭子」的图刻记载,天罗香这厢
尚且知有枯泽血蛁的存在,两代以前的薄雁君甚至在谷外服食过一对,组织传承
更封闭、也更神秘的黑蜘蛛,没道理一无所知。
  这同时也能解释,何以耿照回归之后,禁道黑蜘蛛对他始终礼遇,乃至在关
键时刻舍弃了持有珂雪刀的鬼先生,拒绝继续提供支持。
  漱玉节怀疑他身带化骊珠时,曾支使阿纨姑娘前来「验明正身」,而荆陌就
是禁道派来验证血蛁之力的使者。
  化骊珠乃帝窟纯血的根本,由生育一节入手,以辨骊珠真伪,完全是可以理
解的事;而黑蜘蛛若知晓从阳精残存的修补之能,倒推服食的时间,那么她们对
枯泽血蛁的了解与掌握,显然胜过活在阳光下的白祭子后裔。
  (只是这个算盘……她们全然打错了!)
  服蛁至今,血中所带的辟毒愈创之能,肇于血蛁精元彻底改变了他的体质,
此一过程不可再逆,怕是此生都要跟着他了;阳精之所以能修补苏姑娘的处子之
身,皆因溢阳所致,多余的精元或被身体吸收,成为改变体质的动力,或者不及
汲取,通过精水离体散逸,再不复存。
  望天葬奇遇后的三两天里,他与苏合熏仍数度缠绵,捱过几回之后,苏姑娘
终不再恢复完璧、反复经受破瓜之苦,真真正正地被他变成了一名小妇人,而非
无瑕少女。
  倘若能够,他真想大喊「取阳精也没用」,可明姑娘早防到这一着,封闭哑
穴的指劲格外扎实,硬是不让开口。眼看荆陌难得地手足无措起来,明栈雪「哎
呀」一声,轻轻击掌,故作恍然道:
  「不过适才我们好过一回,要说精水,我这儿可有不少。你要的话,给你也
不妨的。」
  荆陌蹙紧的眉头一绽,冷道:「在哪?」口气虽淡,却含有前所未闻的情绪
波动,尽管与惯见的「松了口气」、「欣见曙光」不同,紧绷后的松弛感同样鲜
明强烈,甚较常人更清晰宛然,足堪细细赏玩。
  耿照忽有些明白,为何明姑娘特别喜欢捉弄这名冷艳的黑衫少妇。实因她的
反应太过有趣,如逗弄瓷偶一般;正因为瓷偶不可能像人一样说话生气,一旦它
真开口吐出人语,或像人一样露出着恼的表情,谁能不觉惊奇?
  明栈雪素手一松,掩胸的绉衫「唰!」滑落在地,露出令人目眩神驰的绝美
胴体。
  「全都在这儿。」一指雪润平削的腹间,修长的大腿因斜坐之故,腿根难得
微露一丝娇腴。这在身段秾纤合度、苗条得浑无半分余赘的明姑娘身上,可说是
极其罕异的美景。
  「……都射在里头啦,射得又深又美,弄死人了。」明姑娘笑吟吟道:「他
的阳精与别个儿不同,特别浓稠,你若想要,我让你挖会儿。」微微打开大腿,
连挑衅都充满诱人之媚。
  于耿照处无缘见得,但空气中那股湿润淫靡的气味,忽然变得稠浓起来,刺
激鼻腔的势头极具侵略性。耿照越想别过头去,想象力越发失控奔腾:
  她股间那剧烈充血所致的瑰丽樱红,被稀蜜濡得晶亮、姣好如花房般的娇嫩
酥脂,被男儿滚烫的呼息一喷,无法遏抑的剧颤着,像给灼伤了似的;还有细致
的肉褶中,沁黏着的珍珠色液珠,那一路蜿蜒的液渍……
  脑海里的画面一发不可收拾,被空气中那股腥腐却好闻的甜腻异嗅,以及女
郎以指尖轻轻剥开什么似的浆腻液响一衬,刻画历历,胜似亲睹。
  然后他就看着荆陌苍白的雪靥底下,慢慢浮起两抹红。
  彷佛对此颇为陌生,连身子都还不习惯这样的血脉贲张,少妇颊上只淡淡一
抹樱色,抑或是面上冰雪太坚,阻断了浮霭彤云。较明显的是荆陌的耳朵,一路
从耳蜗子红到了小巧细嫩的耳垂,彷佛她全身上下,只有这处是活的。
  对荆陌而言,以指尖没入明栈雪湿濡艳丽的玉户里,从蜜肉中挖出男儿的精
水来,与直接由耿照身上取得,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她涨红着耳颈站立不
动,明栈雪似乎半点也不意外,信手拍了拍耿照结实的腹肌,彷佛拍的是床榻锦
被般,捂着腿心盈盈起身。
  「那就交给你啦,别客气呀。」真走到了锦榻深处,就着床尾盘膝而坐,闭
目运功,悠悠吐纳起来。
  耿照忙不迭叫苦,运动元功,试图冲开穴道。
  他幼年时经七叔训练,全身血脉运行的方式与常人不同,寻常的闭穴手法于
他效果薄弱。不幸的是,明栈雪与他系出同源,火碧丹诀的眉角旁人或可不知,
岂瞒得明姑娘?虽是体虚力乏,但女郎积聚已久,趁着浓精入体、阳气最旺的一
刻凝功出手,有心算无意,只能说是效果绝佳。耿照一连冲了几回,阻塞的经脉
丝毫不见松动,榻边窸窣一阵,却是荆陌爬了上来。
  近距离一看,她精致的巴掌小脸果然美得出奇,虽不及明栈雪的倾世艳色,
但纤长的鹅颈与上臂、薄薄的美人削肩,衬与饱满的胸脯,以及鸭梨一般的腴臀,
这两种近乎悖离的特质,居然在她身上融为一体,教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耿照在浴房初窥她赤裸的胴体时,已留下深刻的印象,此际复见,心中不免
有些感叹:
  「这样美貌的妇人,却将大好青春埋于地宫长隧,岂非坑杀人也!龙皇当年
排设这些个『祖制』之时,独独未替女子芳华着想,心中若存一丝悲悯,断不致
如此泯灭人性。」心底忽生一丝异样:不知七玄之主,能号令禁道黑蜘蛛否?若
能,现成不就有个救其脱离苦海的机会?这样一来,苏姑娘也就不用再回地底了。
  他本无意做捞什子七玄盟主,之所以用盟主的身份发号施令,不过是为了让
众人暂留冷炉谷,平平安安撑过一夜,好让自己能及时抽身,赶来阻止鬼先生异
想天开的阴谋计划;待明晨回转,与众家首脑商议出个和平共存的法子,耿照是
打算坚辞不受,最多是一走了之的,以他的武功,谅必没有谁能留下人来。
  真做了这盟主,光是镇东将军府那厢,便不知如何与慕容交代,瞒又瞒不得,
骗须不能骗,总不能自承是邪道妖人的首脑,乖乖引颈就戮罢?他家乡还有父亲
姊姊,流影城里也还有横疏影、霁儿等,牵连甚广,一旦公然与朝廷作对,决计
没有个好下场。
  然而在这一刻,他忽觉坐上七玄盟主的大位,也未必全是坏事,有心施为,
还是能做不少事,挽救许多人——
  正想将这个荒谬的念头驱出脑海,两腿间的巨物忽被一只冰凉小手拿住,耿
照这才发现自己又硬又烫,不消说自是荆陌「干活儿」来了。
  这情景实是既荒谬又旖旎。
  对男子不假辞色,来无影去无踪、神秘莫测的黑蜘蛛,与「套弄阳物取精」
的印象实在是兜不起来,反差本已极大,况且荆陌在黑蜘蛛中身份甚高,先前数
度相见,无不是冷艳高傲,目不斜视,如今不得不委身男儿胯下,非讨一掬精水
不能交差,尽管荆陌并未露出哪怕一丝「可怜兮兮」的模样,光是当中立场态度
的落差,足令人浮想翩联。
  真正使耿照惊讶莫名的,是荆陌的手法稚拙之至,说是「未经人事」都算客
气了,简直……简直就像个小小女童。
  凉滑的素手握着肉柱,虽依稀有套弄的模样,事实上连掐握的手法都有问题,
挫得耿照疼痛不已,偏不能出声挪动;无有回馈,冷艳绝伦的少妇完全无法藉由
修正错误来调整手势,甚至她没发现自己全然错了,一往无前地持续盲打。
  所幸荆陌的性子不算粗暴,也无凌虐的意图,并未造成损伤。耿照忍着要害
的不适,忽明白过来:黑蜘蛛并非天罗香。黑蜘蛛,就只是黑蜘蛛而已。
  被流放地底的天罗香弟子,毕竟是少数,其中除寥寥数人如苏合熏,终其一
生都不曾再在亲友面前出现……天罗香「极擅媚术」的印象,本不该套用在黑蜘
蛛的身上。
  她们较活跃于地面的另一支脉更守本分,贯彻牧者之责,可惜枯泽血蛁育成
的时间对比人的寿命,实在长过头了,终不免在漫长的守望当中,逐渐脱离常轨,
甚至失去原有的标的。
  荆陌套弄阳物的手法,或从监视天罗香得来,遗憾的是:听不见心法诀窍,
只凭半遮半掩、朦朦胧胧的视觉印象,下场就是拽得典卫大人痛不欲生,阳物次
第消软。
  他连呼痛亦不可得,只能试图转移注意力,捱过下身的不适,忽见荆陌团鼓
的胸口交襟处,渗出两块深渍。
  定睛瞧去,一左一右、分布对称的两片渍痕中央,各挺出半粒花生米大小的
圆凸,此处的湿濡亦最严重,如泉眼一般,似仍不住沁出浆液,衣布的纟孔汲饱
了水分,格外浮贴,几乎不费眼力,即辨出那两枚小巧的新剥鸡头肉儿,正是少
妇的乳蒂。
  印象中,荆陌的乳晕较杯口略大,遍数平生所识女子,无一堪比,胜在浑圆
浅润,与乳蒂那石榴粒般的剔艳樱色相比,彷佛画中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笔,浓淡、
色底,乃至明暗等俱都不同,亦颇具奇趣。
  先前「吊帘」所渗、耿照以为是汗的,如今想来,该是从她双乳上转印过去。
  问题是:此姝若是易汗体质,与红儿一般,应自腋胁、乳间等发汗,汗渍恰
于衣襟布面渗出乳沟的形状,绝非以乳丘、乃至乳蒂为中心,拓出双峰的印子来。
  男儿百思不解,却听榻尾伊人笑语:「弄好了没?再磨蹭天都要亮啦。」原
来不知不觉两刻已过,明栈雪化纳了饱含血蛁精华的浓精,容光焕发,却不忙起
身,爱理不理的,没口子瞎挑剔。
  「他……」荆陌被她一通乱嫌,细致的额际鼻尖渗出密汗,一如逐渐变薄的
耐性,蹙眉道:「我看是坏啦,什么也弄不出来。」听她的口气,最好明栈雪开
声附和,给个现成的理由放弃,要不上来「检修」一番,看是哪儿坏了,疏通下
管路之类——
  耿照气都不打一处来,不禁又是恼怒,又觉好笑。
  你这般弄法,除了破皮流血,什么也别想弄出来!怎地是我坏了?
  明栈雪忍着颤笑,一本正经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会坏了?男人就是这般
的不济事,下回多备几个,以防万一。要不你再试会儿?」
  荆陌就怕她这样说,不紧不慢,不知还要耗到什么时候,嚅嗫道:「试……
试很久啦,真不成的。你……你来看看,就知道了。」说到后来,已有几分求恳
的意味,碍于脸皮子薄,说不出央人帮忙的软话。
  明栈雪装模作样老半天,待袅袅起身时,荆陌磕头的心都有了,宛若久旱逢
甘霖,岂料明栈雪踅到她身后,冷不防地一扑,坚挺的胸膛贴着她纤薄的美背,
双手自荆陌胁腋下穿出,十指箕张,深深陷入她饱满巨硕的乳团间。
  荆陌猝不及防,想挣脱也来不及了,暗骂自己粗心大意,此际要害被制,唯
恐被明栈雪出手击杀,未敢妄动,冷冰冰的俏脸看来无甚波澜,只蹙眉道:「你
不瞧他,弄我做甚?」
  明栈雪十指画圆,轻轻揉捏,两条修长的藕臂几乎打直,才勉强环住少妇的
沃乳,如团抱着极软极绵、又极具份量的雪面,黏糯的手感难以言喻;渗出衣布
的湿凉液滑,欲将溢出臂围的大把雪肉融化似的,浸成了半固半液的细润质地,
若无襟布兜裹,恐自指缝间流去。
  「欸——姊姊有所不知,虽是他坏,却得靠你来修。」她在荆陌耳畔吐息,
吹得少妇浑身酥颤,不由自主微缩着腰颈,罕异地露出一丝女儿娇态,自身却浑
无所觉。
  荆陌的呼吸愈见粗浓,分不清是耳畔呢语所致,抑或敏感的双乳沦入魔爪,
苦守一丝清明,低道:「我……我不会……嗯……不、不知道……怎么修……」
圆凹的葫腰扭动,似已抵受不住胸乳上的侵袭。
  「男子阳物平常都是软的,未见下流猥琐之物事,等闲难以坚挺。」明栈雪
呵气笑道:「你拿出的越是下流,他们便越坚挺。硬到了极处,阳精自然而出。」
  耿照开不了口,心中苦笑:「喂喂喂,有你这么骗人的么?说什么越下流越
坚挺,硬到极处便出精……这是要诓哪家的女娃娃?」
  谁知荆陌迷离苦闷的表情中,却露一丝恍然,彷佛天音灌顶,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那……怎么才算很下流?」
  过去她见天罗香的教使们吸吮「貂猪」阳物,每根都是硬梆梆又弯又翘,以
为男子天生如此,料不到竟有这般不堪入耳的内情,瞟向耿照的冰冷眼神更添几
分不屑,当他是蛆虫粪土之类。
  明栈雪继续享受指掌间的曼妙触感,一边试图从浆腻的衣布间,拨出她双乳
的形状。荆陌胸乳份量惊人,穿上衣服后,整个胸口便是鼓胀胀一团,直至肋缘,
并无峰壑起伏之感,衣内所有的空间,全都被乳肉充盈填满,撑挤到布质的极限。
  明栈雪一直想好好欣赏她的奶脯,可惜上回在北山石窟算计耿照,自己反失
了眼福,好不容易乳瓜入手,就算用摸、用掐挤啮咬的,也要狠狠弄她个清楚明
白。
  「宽衣解带,展露的是女子胴体之美,没甚下流。为的,是让我等放松心情,
好做些下流之事,满足这些个臭男子的淫念。」明栈雪一边搓揉,一边咬着她滚
烫红热的耳珠,满脸的坏笑:
  「你会不会说下流话?最不济,也得出些下流的声响,再不然就得摆些下流
的姿态了,这也是莫可奈何。」
  荆陌一直以为天罗香诸女以口手刺激阳物,令其射精,万万想不到,原来放
荡的呻吟低语才是关键所在,显然白祭子的后裔提防黑蜘蛛窥视,已到无所不用
其极的地步,连此事也要作假,难怪闺中淫乐总要屏退左右,原来是为了保守下
流话的秘密。
  可惜她不仅不会说下流话,平日连话都很少说,殊到用时方恨少,不禁扼腕。
  「那……呜呜……该怎么办?」以明栈雪锱铢必较的脾性,要她代诵一篇下
流话集锦,黑蜘蛛恐付出偌大代价,荆陌想靠自己办妥此事,以便在「长者联席」
前克建殊功,取得更高的权力地位。
  「不怕。」明栈雪轻笑起来:
  「还好你有双下流的奶子,天生勾男人。」
  泼喇一声,易爪为钩,猛将少妇襟口扒开,「嚓!」上襦应声两分,直裂至
腹间缠腰!
  衣里压了茄花绫格纹的月白小兜一颤,满满裹着两只熟木瓜似的雪乳,宛如
脱兔,猛然弹出,几将颈绳绷断;乳瓜下缘被肚兜一勒,顶端两枚圆凸忽沁出点
点液珠,其色浓白,片刻挤溢饱腻,落在乌黑的衣摆裙腿间。
  光看汁液的色泽,便知决计不是汗。乳色的液珠坠落,滚散在衣褶间,渗入
纟眼的速度,明显较清水缓慢许多,彷佛其中富含油脂,足以在丝纟间维持更高
的张力……
  耿照忽地会过意来,不由得瞠目结舌。
  ——是乳汁!
  这名冷艳的黑蜘蛛,居然是泌乳之身!
  须知女子有孕,始得沁乳,直至幼儿足岁,奶水才慢慢消褪;虽因体质各异,
泌乳期有长有短,大抵不脱此一范畴。荆陌的乳汁分泌极是旺盛,不像是哺乳末
期的模样,少则在三两月内产下婴儿,才得这般。
  耿照不及揣度「孩子的父亲是谁」,少妇身后的绝色丽人已看透他的心思,
一把扯断肚兜颈绳,被乳汁浸透的锦兜吃饱了水,份量甚沉,「唰!」一声翻落。
  荆陌的一双豪乳,分明已大得不可思议,胁腋却有着紧致的线条,如非雪肌
盈沃,差点便要裹出肋骨的形状;直至腰线两侧才突然凹入的葫芦圆腰,就更不
消说了。在豪乳纤肋的强烈对比下,她连乳袋褶子都是惊人的夸张,只靠背绳系
住的肚兜一翻,旋即被雪肉夹压在乳肋间的长长肉褶里,彷佛上身再无片缕。
  「……你干什么!」便是冷漠自持的黑蜘蛛,也不禁轻嗔薄怒,羞意终于透
出她如霜雪雕就的玉靥,清楚地透出两团酡红来。
  「让他瞧瞧,你全身上下最下流的地方呀!」
  虽是对荆陌所说,盈盈妙目却直视男儿,似笑非笑的神情既是挑衅,又透着
一丝挑逗,什么淫猥话语自她口中吐出,都变得慵懒而优雅,令人脸红心跳,难
生反感。
  「你明明是处子之身,这辈子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
  指腹夹着淡藕色的乳晕一捻,被掐成僧帽状的乳尖,一股脑儿地激射出数道
乳线,远远近近、高低各异,肿胀的樱红色乳头积溢着不及溅飞的新鲜乳汁,滴
答汩落,恍若檐雨。
  「一兴奋起来却能自行分泌乳汁,来吸引男人……世上,还有比这个更下流
的么?」
  第二零一折 蓝田灌玉,略施薄惩
  这话便对不通世务的黑蜘蛛而言,也未免羞辱太甚,饶是荆陌清冷如月,亦
不禁胀红玉靥,骤自乳上四窜蔓延的快感中回神,捉住女郎极不安分的纤纤素手,
扭头怒道:
  「你……胡说八道!」运劲想将皓腕扳开。
  「我哪里胡说了?」
  明栈雪推挪运化,始终教冷艳的少妇难以如愿,每一掐挤豪乳,雪浆便激射
而出,溅得到处都是,哪有动手过招之感?简直像四只白生生的姣美玉手争相搓
揉乳袋,淘气地挤出奶水,只差未有娇羞嬉闹的银铃笑语相伴,诱人的画面难免
减了一分旖旎闺趣。
  「你是不是尚未破身的处子?是不是从没同男人好过?明明未有身孕,却能
任意挤出奶水,是不是令你十分困扰?你瞧他的阳物,是不是比先前更坚挺?」
  连珠炮般的一轮快问,仗着碧火功连绵不绝的悠长真气,竟无一霎停顿,荆
陌别说跟上节奏,连脑子都没转过来——
  地底的一切都是缓慢而静谧的,黑蜘蛛就连在生死相搏之际,都像是惊涛骇
浪中的一叶扁舟,力求「波澜不惊」,机敏的思维根本上违背她们的生命美学,
遑论巧辩。
  关于这一连串没头没脑的质问,她慢了好几拍才赫然发现,答案居然全都是
肯定的,连个「不」字都挤不出。
  荆陌的双乳本就极是敏感,年来异常涨乳之后,感度居然又倍数攀升,平日
乳头自行沁出汁水,倒也还罢了,一旦施力掐挤,奶水迸出乳眼之际,刺痛、搔
痒中带着快美舒爽的感受格外难当。
  比起不知不觉间把肚兜乃至外衣弄湿的难堪,乳房胀得又硬又痛,连份量似
都教往昔更沉,不得不寻僻静处把奶水都挤出来时,掐着双峰呻吟颤抖的模样,
毋宁更教荆陌无地自容。
  偏生在黑蜘蛛的日常之中,个人没有多少隐蔽空间。地宫里的屋室无有窗门,
越往「长者」所在的核心区域去,连火光照明都用不着,起居全靠感应,比耳聪
目明之人还方便。
  荆陌堪称「长者联席」以下第一人,是同辈中最有机会成为「长者」的天之
骄女,身边总被各种不同职司的下属环绕,泌乳的异状很快就被发现,但她至少
想保有挤乳的私隐,不希望那种会被联想成自渎的羞态,传入他人耳中。
  黑蜘蛛长居地底,少见天日,连食物饮水都异常简单;时日一长,身体慢慢
生变,女子特征渐消,成为她们口中的「长者」。长者寿命很长,这也是黑蜘蛛
的传承,较天罗香更为有力的竞争条件之一;「失去女子特征」在神秘的地底世
界里是备受崇敬的,反之保有越多的女子习性,会让她们觉得自己是凡人,地位
自然越低下。
  乳房退化、性器萎缩,乃至斩赤龙断葵水、身如男子等,都是成为长者的象
征之一。荆陌素以双乳巨硕为耻,但这是天生的,怨无可怨,岂料转化为长者的
过程中所生之异变,竟是如孕妇般旺盛泌乳,不信天地神明的荆陌,仿佛听见了
命运之神的恶意嘲弄。
  明栈雪从不打逆势之战,必先掌握胜机才肯出手。她察觉荆陌对泌乳体质的
不满,藉由偷窥浴房内褪衣的动作,发现她刻意避免乳房与衣料摩擦,断定这对
傲人的乳瓜即是荆陌的要害,果断攫住,稳压荆陌一头。
  果然荆陌气势一馁,再难反抗,要不多时,连缠腰都被除去,下身的褝裤被
除到膝下,露出雪腻娇腴的大腿,明栈雪将手伸进她两腿之间,轻轻揉捻充血膨
大的蒂儿,荆陌紧并膝盖不住厮磨,昂起的长颈浮露淡淡青筋,颤声吐息:
  「不……不要……那边……啊……那边……不行……」
  「你听听,这声音够下流的了。」
  明栈雪眯眼轻笑,一面从她肥软的乳尖挤出奶水,滴在股间充当润滑,揉捻
得唧唧有声——虽然少妇早已淫水潺潺,但富含酥脂的新鲜母乳更加油润,揉起
来不是普通的舒爽。
  「他是不是有精神多了?」将手往下探,果然捋住一条滚烫的肉棒,压上荆
陌滑腻狼籍的阴户,细细摩擦。
  荆陌像被烙铁烫着似的,浑身一跳,昂颈迸出一丝娇腻呻吟,那条烧火棍似
的巨物嵌在花唇间,光是这样贴着,都觉大得不可思议,那些天罗香教使到底是
怎么把这般骇人物事,塞到身子里去?
  「那……那怎么还……还没出来?」其实她心里隐隐不想这样结束,然而一
刻未得男儿阳精,便无法放怀享受,两相交煎,更加痛苦,不由催促起来。
  「……我也不知道。」
  明栈雪居然爽快认低,黑白分明的美眸滴溜溜一转。
  「显然咱们这样,这人还觉不够下流,真是猥琐透了。要不拿你那下流淫荡
的奶子,弄弄他那下流的丑物?下流对下流,说不定就够下流啦。」
  荆陌对「下流的奶子」一说难以忍受,怒道:「你……你别这样说!谁……
谁是下流的奶……」却连复诵都觉羞耻,十分难堪,但流水价地喷出乳汁,却是
铁一般的事实,那异乎寻常的、令人困扰的敏感也是。
  她认命似的离开男儿的腰胯,索性褪去碍事的裤衩,腰低臀翘,俯身于耿照
腿间,巨硕的乳瓜倾如崩雪,从上细下圆的瓜实,坠成了长长的卵形,原本杯口
大的浅细乳晕,被积沉的乳肉一撑,胀成茶碗大小,色泽更加酥淡,甚是适口。
  光这样一趴,长条雪乳的下缘已垂过肘弯,再加上勃挺如婴指的乳蒂,映得
满眼酥白,连明栈雪见了,都不禁喃喃赞叹:
  「好大!怎能……怎能大成这样?」
  荆陌羞愤欲死,纤细的藕臂一夹,似想稍掩耻乳,但此举只将沉甸甸的鹅卵
形双峰衬得更加伟岸;乳上沉重的份量,使玛瑙珠似的艳红乳首开始泌出稠白液
珠,滴在耿照高高昂起的紫红龙首之上。
  这份昂扬坚挺,与荆陌初时所见,简直像是两个世界的东西,稍稍接近,便
能感受滚烫焦灼的火劲。
  少年与明栈雪缠绵后,还没来得及沐浴清洁,裹满肉棒的淫蜜残精已干,混
着浓厚的男子气息,那股异样的腥麝气味更加强烈。荆陌平日连盐酱都不吃,对
鲜烈霸道的气味全无抵抗力,昂起细长的雪颈躲避,只敢捧得满掌雪乳,小鸡啄
米似的轻轻碰着,滴出的乳汁流满了整根肉棒,连他结实黝黑的小腹都溅满颗粒
分明的雪白液珠。
  温甜的乳香,到底是比从蜜膣中刮出的气味柔顺好闻得多,少妇紧促的眉头
稍稍舒展,灵机一动,两只小手捧起巨乳,像挤牛羊奶一般,轮流朝男儿腿心掐
挤。
  原本只是滴答点落,如今却是几注、几注的喷个不停,不仅耿照纠劲的肌纹
间积满乳水,液珠四向散弹,连荆陌的乳上颊畔都溅了不少,继而蜿蜒流下,狼
籍得无比淫靡。
  明栈雪没事人似的,一早便踅至床头,斜腿支颐,以胸作枕,略微抬起耿照
的头,令其偎于双峰之间,尽览胯下美景。明姑娘虽无荆陌之豪乳,然峰峦浑圆、
乳质绝佳,堪称世间无双,软、香、弹、滑,妙入毫颠,普天之下,再无第二只
如此绝妙的头枕,半点儿也不显影薄。
  耿照枕着她的玉乳,下身益发硬得不可收拾,荆陌不明就里,总蹙着眉头的
淡漠脸上,初次露出一丝欣喜,喷奶喷得更加起劲。
  「你别怪我戏耍你,要不是还有事忙,我才舍不得离开。」明栈雪以指尖替
他轻轻梳理额鬓湿发,一股轻细却清晰的气声透体而入,耿照看不见她的神情,
却觉话里透着眷爱依恋,令人荡气回肠,久难自己。
  明栈雪与他仅隔咫尺,肌肤相贴,潜运「传音入密」之法,效果好得出奇。
莫说荆陌正全神贯注挤着奶水,便教她抬头凝神,也只见得明栈雪樱唇微抿,细
心打理男儿汗发,丝毫察觉不出异样。
  「你这样极伤身子,知不知道?」她喃喃说道:
  「心为身主,心乱,四肢百骸、功体内气,岂能不受影响?练武之人,能耐
虽数倍、乃至十数倍于寻常百姓,然而天道持衡,顺逆相抵,普通人心乱了,最
多是大病一场,武者却没这般容易,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瘫痈暴毙,岂可轻忽!
  「有什么不痛快、谁让你不痛快,教他痛不欲生,快快求死,也就是了;你
为难自己,晓不晓得旁人心疼了,舍不得了,比你要难受百倍?这般狠心,罚你
在这儿做个木头人,好生反省,下回……切不可再犯傻了,明白么?」
  耿照听她软语叮咛,虽似说笑,然而情意真挚,却丝毫不假,忽有些鼻酸,
胸中热血涌动,想起身将她搂进怀里,无奈动弹不得。
  明栈雪恍若不觉,续道:「你这身邪火,我本该帮你尽泄了,确定你好好的,
方能离开,可惜时间不允,只好让她代替我,让你要得够够。
  「黑蜘蛛在地底待久了,能捱过艰辛的,终将变得男不男,女不女。她这副
模样,已是生变的警兆,只不过作用于双乳之上,看似旖旎淫靡,但你仔细想想,
未孕产乳,这要阴虚体败到了何种境地,才能出现的异变?
  「说不定她捱不过这关,很快便死于地底,倒不如由你破了她的身子,调和
阴阳,使入正轨,岂非功德一件?」
  明栈雪的说法不免夸大,严格说来却不算错。然而,这套说帖或能说动过去
的耿照,如今他却明白,这不过是松动道德的交合借口罢了——
  世间真正非合体不能疗愈的伤病,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便要阴阳调和,假针
砭药石等诸法,效果都比交媾要好得多。如红螺峪中染红霞失身、莲觉寺草房内
明姑娘解毒,皆受制于环境困阻,不得不然,并非没有更妥适之法。
  这样的特例少之又少,起码不适用在荆陌身上。
  明栈雪观察他的反应,猜想没有能说服他,暗暗罕异少年的心性成长,竟能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洞澈如斯,也不气馁,立时换了个方向,继续游说。
  「你如今是七玄盟主,待时机成熟,登基做个再世龙皇也不为过;你有偌大
志向,欲做世间守望,麾下岂可无兵无将,打个光棍蛮干到底?
  「到那时,七玄无数豪杰,俱都是你的臣子,各脉美女如云,谁人不是你的
嫔妃?你便要她做个平凡的女子,免受穴居异变之苦,黑蜘蛛能说个『不』字?
大丈夫行世,如此才叫痛快!」
  耿照闻言一凛,心底的那股莫名狂躁仿佛得到了呼应,血脉贲张,眼前倏红,
忽有种舞爪张牙、再不肯潜伏忍受的冲动。
  他不做七玄盟主,考虑的是典卫之职、将军应对,是父亲姊姊,是流影城的
出身背景……但这些,都不是他自己。
  那个面对皇后的徇私犹疑咄咄进逼,侈言守望、愿以毕生心力打造恶人难容
之世的,才是真正的他。哪怕只短短一霎,还是仗着被至亲至信之人背叛、愤世
嫉俗的一股狂气才得出口,那是此生头一回,完全不考虑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甚
至没打算「做个好人」,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龙皇」与「耿照」,正是这座荒谬戏台上的两处极端。
  前者虚幻,后者务实;前者任性狂放,指点江山,后者却瞻前顾后,一榻之
外步步艰难;前者开创盛世,后者却什么都不是,所得所失,还说不上命运摆弄,
能摆弄他的人一抓就是一把,武功再高、际遇再奇,放到森罗万象里看,也只能
是一枚棋子……
  ——如果,不做「耿照」呢?
  想做对的事,便去做对的事,再也毋须折冲退让,苦苦忍耐;做错了,责任
便由我一肩担起,谁人能说我怎的!
  「所以,现下最最紧要……」明栈雪以原本喉音,在他耳边轻轻呢语,吐息
如兰,中人欲醉。「是你得好好的。赶快让身子好起来,恢复功力,甚至更上层
楼;出得此间,你便是七玄的主人了,谁都不能再看不起你,不听你指挥支配。
七玄的一切,全都是你的。」
  仿佛与她搭配得天衣无缝,耿照骤觉龙杵忽被一团难以言喻的温热所夹,比
起娇嫩柔韧的膣管,这两团雪肉更软更绵,沾黏似的触感更特别,尽管包覆的程
度不如插入玉户,却是无比舒爽;定睛一瞧,却是荆陌捧起雪乳,将浇满乳汁的
肉棒夹在乳间,温热的乳香调和了肉棒的腥臊,混成一股颇为催情的奇异气味。
  荆陌并不排斥自己的味道,以沃腴的乳肉夹着龙杵恣意搓揉,不住挤出的奶
水溢满她的指掌缝隙,连夹着肉棒的乳褶间也流满乳汁,随着小手的加压搓挤,
发出极淫靡的「啪唧」声响。
  冷艳绝伦的黑蜘蛛似已忘了初衷,单纯顺欲望而行,这里没人用异样的眼光
打量她,有的也仅是色欲而已,连明栈雪也大剌剌说是「下流的奶子」,轻描淡
写地带过了令她深感羞耻的病征;顺从身体的渴望似乎名正言顺,不会被批评是
模仿地上凡女的堕落之举。
  这简直是天堂。
  自从身体发生异变、莫名泌出乳汁的这一年多以来,荆陌从未像此际般放松,
暂时毋须担心周遭的眼光、地位的变动,乃至「长者联席」对她的看法与安排,
连涨奶的困扰都能尽情解放,不必再忍受发硬发胀、无比沉重的胸脯——
  她恨不得将所有的奶水通通挤出,点滴不留,掐挤乳房的手劲比明栈雪更凶
更狠;习惯了喷乳的刺痛之后,快感居然益发强烈。
  黯丽的少妇渐有些失神,开始发出娇腻呻吟,胸脯越揉越快,乳汁喷得俏脸
狼籍;陶醉的神情出现在原本清冷一片的巴掌小脸上,烈女突然成了荡妇,对比
益发强烈。
  她指缝、乳间积溢了过多的奶水,新出的乳汁却像喷泉一样源源不绝,有几
滴溅进了她失神微开的檀口之中。
  荆陌对涨乳;事深恶痛绝,没想过嗜嗜自己的乳汁,只觉味道淡薄,却有一
丝乳脂香,哂舌细辨,隐隐有甘甜之感,清淡的口味对黑蜘蛛来说,算是十分美
味,不觉啜饮舔舐起来;待她回神,已将沾满温热乳汁的肉棒含在晓嘴里,宛若
蘸乳入口,吮得津津有味。
  这画面连她自己想像起来,都觉脸酣耳热,俗如白祭子的后裔们,才会做出
这般淫秽下流的举动。然而明栈雪并未趁机嘲笑,荆陌抹去溅满脸庞的狼籍乳滴,
起身四望,才发现她早已离去,动静之轻巧,竟未惊动沉迷舔舐的自己。
  荆陌娇喘细细,不住起伏的雪白豪乳上布满液珠,分不清是乳是汗。
  那耿姓少年的阳物已硬得惊人,但始终未能出精,没了明栈雪指引,荆陌不
知道还能怎么办,但不知为何,她却不觉沮丧彷徨,反而有松了口气之感,心底
隐有一丝羞喜,想到还有大半夜的时间,可以研究「表现得更下流」的方法,迫
他交出精水来。
  「说!」她张腿跨骑在男儿腹间,浆腻的花唇压着肉棒,来回擦滑,每一刮
动都令她美得昂颈吐息,颤动的乳首不住沁出奶水来。「你的伤是怎么好的?可
是吃了我们守护千年的宝物?大胆狂徒!」
  明知耿照无法开声,她却捧着雪乳挺动娇臀,独个儿演了起来。起初口舌不
甚灵便,约莫是长年习惯以短句或单字交流;越到后来越发顺畅,娇哼喘息的声
音也大胆起来。
  「谁……谁让你这么……呜呜……这么硬的?下……下流!啊……」快感渐
趋强烈,她忍不住大力搓揉着雪乳,失控的乳汁划出长长的平弧,喷得耿照一脸。
荆陌竟「咭」的一声笑出来,充满童趣,宛若少女。
  望着与那张冷冰冰的俏脸全不相称的鲜活嗤笑,耿照不觉有些怔。
  荆陌留意到他的目光,笑容微僵,继之而起却是一副带着恶意的蔑笑——她
越来越熟悉做出表情该倚恃的脸部肌肉,瓷娃娃终于活起来,可惜不是变成一名
温良有礼的好姑娘。
  「啪!」素手一扬,玩开了的黑蜘蛛掴了他一记,掌心里热辣辣的刺痛,以
及男儿高高肿起的面颊,对她而言,是既新奇又刺激的体验。长者要求她们活得
像古井映月,连井面吹皱的水月都是假,真正的月天恒常不动。
  「谁让你直视我的?下贱的奴才!」
  反手又是一掴,施暴者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拔尖的笑声像是初遇惊喜
的小女孩,为着越来越得心应手而开心。
  耿照在心中叹了口气。多数的成长是从模仿中而来,可惜出身黑蜘蛛的荆陌
没有其他可供模仿的对象,适才的举动无论声音语气,还是那股子莫名其妙的霸
道蛮横,皆与天罗香教使对付「貂猪」如出一辙。
  明姑娘安排这桩「好事」之前,不知有没料到会发生这种状况?
  荆陌毕竟不很喜欢打人的感觉,比起凌虐男子,她更沉溺于以滚烫肉棒擦刮
花唇的酥麻,持续在男儿腰上挺动着娇腴的雪臀。当然,凌虐的快感也是相当甘
美的调料,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比弄疼掌心更妙的法子,双手捧起豪乳,对
着耿照的脸面挤射乳汁!
  温热的蜜乳,一注一注地喷溅在他脸上,流进眼缝口鼻,穴道受制的耿照连
转开脖颈亦有不能,无奈荆陌的乳水似无穷尽,随着她花唇蒂儿处逐渐攀升的快
感,喷得越快越急,全不考虑男儿也须呼吸吐纳。
  耿照被奶水呛得胸口抽搐,几乎喘不过气来,荆陌却眯起了如丝媚眼,大声
呻吟,毫无停手的打算;就在她即将攀上高峰的刹那间,蓦听一声虎吼,男儿挣
坐起身,铁一般的结实胸膛压缩劲风,朝她娇腴的身子撞来!
  尽管美得魂飞天外,荆陌毕竟是「长者联席」精心栽培的佼佼者,膝腿未动,
整个人已自耿照身上弹开;半空中不顾玉门大开、授敌以美景,单手在榻缘一撑,
小巧酥盈的脚掌压平如刃,扫向耿照咽喉。
  岂料男儿不闪不避,「啪!」接住她纤细的足胫一翻,凌空将艳丽的少妇转
了圈子,又从榻尾甩至床头,如摔青蛙一般,「砰」的一声,把荆陌摔趴在榻上。
  荆陌痛得眼前刹白,仿佛胸中的空气全被这一摔压挤而出,还未回神,男儿
已反拽着她一条右臂,压上背门。
  适才的放纵恍若迷梦,荆陌自小受严格的非人训练,所锻炼出的战斗本能倏
然发动——与腐败的白祭子后裔不同,黑蜘蛛的战斗技巧极端务实,摒弃了花巧
的名目与套路,只求最有效地置敌于死。
  娇躯受制全不影响少妇的斗志,她膝顶床榻,乘势翘起雪臀,猛将男儿下身
拱起,抓紧这一霎间所制造的段差,另一条细腿如蝎鞭般毒辣反勾,踵部迳取下
阴;同时反过左肘,耿照就算躲开撩阴腿,额际太阳穴也要爆开血花——
  砰的一响,荆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葫腰似欲断折;恢复意识时
双膝仍跪在原处,被反折的右臂也还是保持原状,仿佛反击全是她的幻想,实际
上什么也不曾发生。
  「放……放开我!」少年与她之间的实力差距彻底震慑了少妇。现在荆陌终
于明白,这名「下流的东西」决计不是自己能战胜的对手,初次生出一缕惊恐无
助之感。
  耿照本无伤人之意,岂料她出的全是不留情面的毒辣阴招,若非他先恢复了
六成功力,此际怕已伤重倒地,死得不明不白,不觉动了肝火,也不想同她废话,
一压美背,沉声道:
  「你们要取我的阳精做什么?」
  荆陌默不作声,耿照面色铁青,收紧她的右臂,冷黯的少妇痛得娇躯微颤,
仍倔强地不肯开口。适才耿照鼻中汲入乳汁,来不及闭气龟息,为免死得莫名其
妙,不惜以自伤经脉的方式全力冲开穴道;此际周身真气乱窜,欲念高涨,明姑
娘柔腻媚人的语声仿佛又在耳畔响起,忽生「任性而为」的冲动,冷笑道:
  「要阳精是么?给你便了!」以膝盖分开荆陌的大腿,抱她圆凹的葫腰一把
提起,勃挺的男根抵住花唇,剥壳儿水煮蛋大小的杵尖挤开浆腻的两片娇脂,才
没入大半颗便欲阻碍,再难寸进。
  荆陌「嘤」的一声腰板发僵,惊恐地瞪大眼睛,完全不知发生什么事。无奈
被男儿占住了两腿间的有利位置,手构不到腿踢不着,这如牝犬般四肢着地的姿
势完全是任人鱼肉;直到被巨大的硬物捅进腿心子里,才想起是自己曾吸吮得津
津有味之物。
  黑蜘蛛并无保守贞操的观念,这点是她们唯一与白祭子的后裔相似之处。
  但荆陌本能觉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极端危险,并将损及她在「长者联席」
前的地位,拚命挣扎了起来;垂坠成长卵状的雪乳剧烈弹甩着,光是双峰一撞,
便足以挤出奶水,再加上先前「取精」时流了满床的乳浆,离体渐冷,量又远远
超过锦被所能汲取,以致触手黏滑。
  耿照捉她足胫的那一摔,荆陌靠的正是这厚如藻田一般、黏滑绵软的乳浆做
为缓冲,这才保住意识,此际却陷入难以稳立的窘境中,不停撑起滑倒,徒劳无
功。
  唯一固定不动的,是稳稳拿在男儿掌间的腰臀,尽管被那圈薄膜阻了进路,
欲火熊熊的男儿却没什么犹疑,粗大的杵尖持续向前顶,于无路处往前一戳,应
势裂开的蜜肉再也阻不住粗长巨物,肉棒裹着滑腻的落红徐徐挺进,直没至根。
  「啊————」
  荆陌发出极短促的一声哀鸣,还来不及抽搐,耿照已乘着处子血的腻润抽插
起来,少妇小巧的屁眼剧烈收缩着,一如被毫不留情深深插入的蜜膣。
  「啊……好、好大!不要……不要……太……啊、啊……太大了呀!啊……」
  未经人事的花径被粗暴地撑挤开来,尽管泌润丰沛,分不清是血还是淫蜜的
黏润浆液充满了肉折,但花径里那一圈一圈麻花似的柔嫩肌肉仍强焊地收缩着,
几乎能清楚感觉里头的形状。
  后背体位的感度本就极强,用这姿势破瓜更是痛得厉害,耿照完全不给她喘
息的机会,一下一下地狠狠抽插,每次都顶到最深处。荆陌趴在榻上剧烈颤抖着,
压平在锦榻间的大团绵乳之下,渲开的乳渍持续扩大著,分不清是呻吟或哭喊的
呜咽声埋在揪乱的锦被里,雪白的十指绷出渗青的细细指节,有种惨遭蹂躏的凄
艳。
  也不知插了多久,耿照隐有一丝泄意,才停住疯狂的进出,裹满白浆落红的
肉棒耷黏一小圈薄薄肉膜,从红肿的玉户中抽了出来;巨大的龟头拔出之际还微
微卡了一下,扯得少妇一阵轻颤。
  耿照把手一松,荆陌软软侧倒,雪白的大腿内侧一道醒目的殷红血迹,彤艳
艳的玉户不住开歙着,被肉棒撑开的洞口兀自合之不拢,腿心里到处都沾满了血
与淫蜜,以及黏滑的乳汁。
  初初破瓜的少妇嘴唇苍白,雪靥却浮现两团异样的酡红。耿照将她翻得仰躺
过来,大大分开细腿,挺着怒龙再度插入之际,荆陌又抽搐起来,仿佛被一柄极
长的弯刀戳穿了,连疼痛都分外锐薄。
  耿照一边挺动下体,一边去衔她殷红膨大的乳蒂,略微一吮,乳汁立时便充
满口腔,液感温热,滋味虽略嫌淡薄,却有股扎扎实实的细润甘甜。他抓得满掌
湿滑黏糯的细嫩乳肉卿唧作响,抽插也越见滑顺,出入的速度越来越快。
  鲜血干涸得很快,断无如此油润的触感,果然片刻后荆陌盘起双腿,在他腰
后交叉勾起,雪臀不由自主地抬高,方便他插得更深;原本揪着锦被的双手也搂
住他的脖颈,两人挤着她巨硕的乳肉紧紧交叠着,满怀都是乳脂甘甜。
  「好……好痛……好……好舒服……深……啊啊啊啊……好硬……」荆陌大
概不知自己都喊了些什么,若此际清醒,怕要骇异于自己淫声浪语的天分。
  况且,疼痛似乎也加强了她的快感。
  耿照也料不到她破瓜未久,便能如此享受交媾之乐,刻意粗暴的对待,反教
妇人美得魂飞天外,听她唤得销魂蚀骨,偏生蜜膣里的抽搐又这般强韧青涩,倒
像白送了她一份大礼,哪有半点惩戒之意?不禁焦躁起来,欲火攀升,似将要出。
  冷不防「啪!」甩了她一记耳光,荆陌正在美处,「啊」的一声抚颊回神,
脸上热辣辣的疼痛似乎与下体之疼呼应起来,又痛又美,不禁蹙眉,嗔道:「你
……啊啊啊……你、你做……啊啊……做什么?」似乎加倍兴奋起来,娇软的身
子益发火热。
  耿照冷着脸挺动怒龙,顶得她葫腰乱扭,一双细腿越伸越直,玉趾蜷起,但
毕竟不能无动于衷,忍着龙杵上蟑壶似的阵阵紧缩,沉声哼道:
  「我要射啦,便给阳精,你却拿甚来贮?」
  荆陌正美得魂飞天外,勉强回神,拖着又酸又绵、抽搐不止的身子,反臂往
床头胡乱摸索,岂料空空如也,唯一称得上是容器的瑞脑金兽炉,早给明姑娘当
暗器掷飞出去,此际也无暇搜寻。
  双颊酡红娇喘细细,身心都飘在云端的少妇慌了,在男儿猛烈的打桩下苦苦
支撑,欲找一物贮精却不可得,急得娇唤:「你等……呜呜呜……等会儿,我找
……啊……找物什来装……啊啊啊!」葫腰一拱,竟被小小顶上一回,泄得手足
酸软,连推开他的气力也无。
  膣里的黏腻美肉一阵攒掇,吸得耿照腰眼发酸,肉棒一跳一跳地胀大,胀得
又硬又韧,连初经人事的女郎也觉与先前大大不同,是要发生什么事的征兆,见
男儿毫无抽身之意,忽然惊慌起来:
  「你别……不、不要射在里面!啊、啊……你干什么……不可以!」
  一旦纳了男子阳精,怀上身孕,她的「长者」之路就算完了。这可是比未孕
产乳,还有严重百倍的事。
  荆陌这才明白自己上了贼船,无奈被干得豪乳抛甩、奶汁四溅,除了节节攀
升的淫声娇啼,无论紧绷的腰臀或瘫软无力的四肢,都难以抵挡男儿的蹂躏侵入,
两人滚烫浆腻、紧紧嵌合的下体,已经预示了少妇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
  「不要……求求你……呜呜呜……别射……啊……不可以……里边不行……」
  她奋力推他的胸膛,慌乱的娇吟中混杂哭音,偏偏疯狂迎合的身体根本不受
控制,扭动的葫腰绞拧更甚,恐惧大大提升了阴道收缩的程度,快感一波接着一
波袭来。
  「呜呜呜呜……坏了……要坏掉了……求求你……不要、不要射在里面……」
  「要……要来了!」
  耿照将她的细腿扛上双肩,压着皓腕牢牢摁在榻上,像要将美艳的少妇折断
似的,绝了她最后一丝挣扎反抗的痴望,被膝盖压迫的豪乳不断喷溅乳汁,沾满
液珠的雪润胸脯泛起大片娇红。
  「……就用你的身体,一滴不漏地装满它吧!」
  维持着插入到最深处的姿态,男儿抓紧她游鱼般拚命扭动、既像迎凑又像要
逃走的葫腰,杵径暴胀的阳物一顶,马眼怒张,滚烫的浓精撑挤成团,抵着玉宫
口猛烈发射,咻咻咻地灌满痉挛不止的蜜穴花心。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不可以!啊啊啊啊————!」
  艳妇绝望的哭喊声回荡在房内,却连身体都背叛了她的心碎哀泣,贪婪地榨
取著男儿的精华。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兀自在激烈的余韵中漂浮抽搐,却被一双
铸铁般的臂膀抱起,裹满精液的粗硬阳具再度深入了她……
  第二零二折 泥犁净业,十六游增
  明栈雪俯身拍开窗牖,勾住漪下藻税的修长玉腿;松,娇躯如一团银狐绒尾
般飕然旋扫,滑进屋内;反手扬袖,一蓬激尘隔空撞去,又将朱红窗棂推拢,整
个过程没发出一丁点声响。世上便真有狐仙,亦不外如是:
  偌大的凤居里空荡荡的,连灯烛都没点。
  即使整个顶层已派了重兵把守,但袁皇后有意无意地让负责看守的金吾卫士,
尽量远离被囚禁在凤居之内的恶徒,至少不是能任意开口说话的距离,以防鬼先
生乱泄口风,将不该说的,教没相干的人听了去。
  鬼先生双手骨轮尽碎,身上多处骨折,内伤沉重那是不消说了,就算扔在原
地不理,谅也不致生翅飞去。
  然而,在目睹荷甄受害的凄惨与不堪后,若非娘娘颁下懿旨,在金吾郎回转
之前,谁也不许擅动囚犯一根汗毛,恐怕众多年轻气盛的金吾卫士热血一冲,生
生剐了这名淫邪奸人都有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免「奸人脱逃」,他们找来一根粗大的木矩,用铁
炼将鬼先生的双臂缠在上头,炼条勒着血污,深深嵌进扭臂折骨之处,整个锁拿
的过程中鬼先生痛得晕死过去,随之又痛醒过来,反覆几度,被折磨得够呛。
  明栈雪潜入之际,在潘外听站岗的卫士忿忿不平地咒骂着,说若非碍于娘娘
的旨意,甚至想拿铁钉将他的四肢全钉在桩上,便未痛死,光流血也能生生流死
了这厮。
  「你……是来嘲笑失败者的么?」
  凤榻边的暗影中,一身白肉的妖人双手打横如稻草人,染满血污的扭曲臂膀
被铁炼捆在横木上,半死不活地仰坐着,尽管形容委顿,颤抖的嘴角仍勉强扬起
一抹衅笑。
  「这是很……要不得的坏习惯啊!」
  明栈雪妩媚一笑,幽暗的房里仿佛亮起一抹光华。
  「因为我很懒惰,所以从不做多余的事。」她举袖掸了掸榻尾,拉过锦被一
角为垫,袅袅娜娜地坐了下来,抿嘴微笑。
  「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除非心智已失,否则一辈子都会回荡在你脑海里,
用不着复诵,它就会一遍又一遍地刻印在心底。当你午夜梦回,思索起究竟何以
至此时,你就会听见我的声音,清晰得像在耳边说似的。
  「嘲笑你?不需要。你本身就是个笑话,现在这副模样,倒教人忍不住替你
难受起来。我虽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没那么坏。」
  鬼先生的衅笑凝在脸上。从鼻端急促呼出的鲜血沫子,可知他心绪波动,如
掀巨浪,不知是被说中了痛处,抑或恼怒明栈雪的讥讽。
  但切齿也不过是一霎间,他苍白的脸上再度露出一抹扭曲的笑,恍然道:
「那就是来折磨我泄恨的了。要替你那姘头徒弟讨公道么?不愧是有情有义。我
怎就遇不到这么好的师父?」
  明栈雪轻拂裙膝,淡淡笑道:「你把我和那帮金吾卫的毛头小子相提并论,
这就有些叫人生气啦。就算要打你,我也是替自己打的,揍你个引喻失当。」侧
首睇他周身明显的瘀紫。耿照的「寂灭刀」可不会留下这种取不了性命的无聊伤
痕,想也知道是何人何时,因何所致。
  鬼先生并不真相信她的话,冷笑之余,索性眯着眼,专看她弄什么玄虚。
  「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处置你才好。我那傻徒弟似乎觉得,无论怎么做,都
很难教你真正受到制裁,为此烦恼得很呢!看得我心都疼了,不舍得很。」
  明栈雪捻着衣角,又似在白晰玉手中把玩着什么物事,只是鬼先生瘫坐于地,
一时难见,面上却不露声色,扬眉笑道:「不如放我离开,咱们化敌为友如何?
他想对付『姑射』,我可以帮忙引路。反正我已是个废人了,你们还怕什么?」
  明栈雪轻笑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忍不住轻叹了口气,望向他的眸光满
是哀悯。
  「我就等你这句。你这么容易猜测,很没有挑战性的,对我这种怕麻烦的懒
惰虫来说,简直再理想不过;万一,对手期待与你来场斗智角力,岂非要大失所
望?这样不行呀。」
  鬼先生笑道:「敢问姑娘,我又说错了什么?」
  「四肢俱残之人,不会轻易说出『废物』二字。你前一句装得贪生怕死,假
意释出妥协之意,以试探我的反应,这个做法很聪明,可惜就是管不住嘴,定要
在占优处显摆一番,否则便心痒难搔,是不?」
  鬼先生笑容犹在,目光却冷锐起来。
  「你应该纤续满不在乎地笑,才能让我产生动摇。忒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
提醒么?」
  明栈雪看着他脸色微变,轻叹:「我猜你受的伤,只消捱够时日,你那特异
的功体便能为你慢慢修复——虽匪夷所思,然而世间万象,本非人所能尽知,就
算真有这种异能,我也不觉奇怪。
  「闯入栖凤馆、意图奸淫皇后,看似无智,你却在廊间预先布置机关,考虑
过一旦事迹败露,须得争取时间脱身,这可不是一时兴起的轻率之举。虽然可能
性极低,然而万一落得如此下场,该怎么反扑,说不定……你也想好了。」
  鬼先生勉强动了动嘴角,孱弱地哼笑。
  「姑娘时而眨得我一文不值,时而当我是算无遗策的高人,如此反覆,教人
无所适从啊!」
  「因为道理你是明白的,可惜手法拙劣,骗骗无知乡人、贩夫走卒不难,难
入方家之眼。这就叫『眼高手低』。」明栈雪笑道:「你有时间搜出断松雪茯苓
服食化纳,有时间布置琴弦机关,却没工夫弄套衣衫蔽体,不是你淫邪本性所致,
而是万一遇上我和耿照时,有样物事跟着衣衫一起消失比较好。」素手一扬,扔
给他一小截黄澄澄的物事。
  那是半截刀穗。
  鬼先生自知来自何处,面色丕变,看来益发虚弱。
  「杀人退敌,『珂雪』未必强过一柄合用的钢刀。你若能依计得手,自然用
它不上,万不幸失手被擒,乃至遭遇什么损伤,奇异的复原功体佐以珂雪宝刀,
便是你逆转反扑的筹码。」
  明栈雪好整以暇道:「当然,这刀目前由我保管,横竖你也用不上。当我想
到这点时,便有七成把握,你的天覆功必有我们想像不到的疗复之能,留得命在,
便有翻盘的机会;经你适才失言,这把握已过了九成五。」
  鬼先生没料到她竟能在第一时间内,寻到他精心挑选的藏刀处,虽然懊恼,
但珂雪宝刀毕竟是外辅,靠的主要还是生生不息的蜕生天覆功,不欲再教她套出
更多的讯息,淡道:
  「都由姑娘说罢。成王败寇,不外如是。」
  「你并非不怕死,你不是那种人。」
  明栈雪怡然道:「娘娘不杀你,是因为她不是刽子手,但任逐桑是。为保住
他头顶乌纱一门安泰,莫说是一条命,便是一千条、一万条,我料他绝不手软。
但你似乎并不害怕,仿佛到了平望……等着你的不是屠刀颈绳,而是一线生机。
这点,我也很感兴趣。」
  鬼先生抿着嘴角,露出一抹狠笑,却什么也不肯再说。
  明栈雪是天罗香出身,其拷掠手段必然残酷,以他此际的身体状况,鬼先生
其实没有多少把握能挺得过。但胜败……不,该说是生死的关键俱在此间,守住
这个关窍,他才有存活的机会。
  而明栈雪却只一笑,轻掸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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