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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上的蝴蝶】(序-2)



               序章
  「去去去……」婉柔一边微笑着把付冲推开,一边连声催促:「别在这里添
乱,快去一边抽烟去!」
  「婉柔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柳红看了一眼正对着不远处的胖子无奈
摊手的付冲:「二中帮你干活你不让,我们家那死德性,从来也没说过一句让人
暖心的话,更别说帮着干点什么了,就知道做甩手掌柜的。」
  「男人就应该少做些家务,把精力放在事业上嘛!」婉柔的声音就像她的名
字,婉转柔媚。她把在海风中散乱的长发别在耳后,回头看了看身旁追逐嬉戏的
三个孩子,满脸都是幸福。
  「他要真是像你们家二中似的有出息也行,我们家那死德性一天到晚出去鬼
混……」
  付冲听着柳红喋喋不休,看着面前胖子的那一张苦瓜脸,忍不住笑出声来。
从烟盒中掏出一支烟递给胖子,然后替他点燃:「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习惯
啊?」
  「操,迟早我要休了这个娘们!」胖子吸了一口烟,愤愤然的说:「不让出
去泡妞,每次抓到都要打我,一点面子都不给。当着儿子的面也是死德性死德性
的叫,看我找个机会收拾丫的!」
  「嫂子不收拾你就便宜你了!你还敢龇牙?再说,她又不是骂你,是在喊你
的名字嘛!」付冲想起胖子和他儿子的名字就忍不住笑:「也不知道你家老爷子
怎么想的,给儿子起个名字叫死德性,给孙子起个名叫死样,哈哈……」
  「司德兴!司泱!你再这样胳膊肘往外拐咱哥们可没得做了啊!」胖子当胸
给了我两拳。
  「嘿嘿……」付冲不怀好意的笑着还了他几下:「我可是一直都站在你这边
的,死德性……」
  胖子本是阴沉着一张脸做生气状,结果看到付冲捏着兰花指用女人的声调说
最后三个字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大爷的!也不知道怎么会交上你
这个王八蛋朋友!说真的,我又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需要你的帮助。」
  「少来,哼哼!上次你还说完美计划,结果被嫂子一眼看破。我替你挨了几
下,身上青了多久!回家被婉柔看到,又是一顿埋怨。你还来?」付冲心有余悸
的撇撇嘴。正巧回头从野餐包里拿东西的柳红看过来,付冲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却见到柳红媚眼如丝的笑着转回头去。扭头一看,果不其然,胖子正恬不知耻的
淫笑着打飞吻,一身的肥肉跟着乱颤。
  感觉付冲一脸鄙夷的看着他,胖子瞬间变身,一脸严肃的对付冲说:「你就
挨了几下就不行了?瞅你丫那操行,是爷们不?」
  付冲气结,正要反唇相讥,三个孩子追追逐逐的跑了过来。
  「爸爸,爸爸,我捡到了好多贝壳!」别着小熊发卡的妞妞刚满四岁,奶声
奶气的把手里的贝壳高高的举在身前。
  「妞妞真厉害!」付冲蹲下身去,爱怜的摸了摸妞妞的头发。
  后面两个小男孩满脸汗水,每个人的背心前襟里都兜着一大堆各种各样的贝
壳。七岁的男孩瘦、五岁的男孩胖,面容体态就像是付冲和司德兴的微缩版,分
毫不差。
  「哥哥捡了好多,说都是送给我的。泱哥哥也捡了好多,却舍不得。」妞妞
一边说一边白了小胖子司泱一眼。
  「小宁照顾妹妹,做得好!」付冲赞许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小宁得到了夸
奖,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付冲一下子揽到怀里,诧异的回头看去。
  「你个兔崽子,怎么这么不长进!贝壳都舍不得,你能泡到妞吗?」司德兴
一个猪扑站在了小宁刚才站的位置,抓着小胖子的后脖颈耳提面命。
  「妈!」司泱毫不犹豫的大吼。
  「死德性!」柳红怒目圆睁。
  司德兴一把将小胖子搂在怀里,脸上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柳红怒视了
半响,才把头转回去。婉柔在一旁已经笑的花枝乱颤。
  「你这个兔崽子,诚心要你爹我跌份是不是?你想怎么着?」司德兴色厉内
荏,话语里已经有了讨好的意味。
  「你让二中叔叔给我讲西游记、讲孙悟空,要不我就告诉我妈你打我!」小
胖子咬牙切齿的对自己爸爸提要求,却用眼睛瞄着一旁的付冲。
  付冲笑笑,一屁股坐在沙滩上,让儿子和女儿坐在自己身旁,等着胖子向往
常一样出声恳求自己。司德兴看付冲一脸得色,不禁有些气急败坏,一对小眼睛
滴溜溜乱转。付冲知道司德兴不学无术,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于是也不着急,只
是带着笑看着司德兴。
  「西游记有什么稀奇的!」司德兴看付冲那神情就不爽,横了心这次不让付
冲再占了便宜:「爸爸给你讲东游记,比西游记精彩一万倍!」
  司德兴话一出口,三个孩子都是眼睛一亮,马上围拢在他身旁摇着他的胳膊
求他讲。司德兴得意的看了看付冲,正在呲着牙大笑的时候,本是被云雾遮挡了
的天突然亮了起来。缕缕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射出来,经过水汽和灰尘的反射,
竟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虽不再刺眼却仍让人不敢直视。
  付冲一愣,然后就呆住了,直视阳光的眼睛里像是多了一层晶莹的水雾,下
唇好像也在微微的抖动。
  司德兴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一动不动的付冲,不知说什么才好。他的身子
被三个孩子推的晃来晃去,可脑袋却像定在了那里,半响才是一声长叹:「唉!
好好的一个流氓,竟然成了这般模样!」
  三个孩子见司德兴说话了,更是不依不饶的要他讲故事。司德兴关切的看了
看付冲,又是叹了一口气,继而回过头看了看还在布置野餐的两个女人,再对着
三个孩子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都别说话,开始了啊!唉!这个得小点声讲!
东游记的故事发生在咱们北京城东,那个地方叫三里屯。说起那个地方,真是大
大的有名!真个是美腿如云,丝袜如雨……」
             第一章 三笑戏二中
  「那妞不错嘿!看那几步走儿,多风骚!」
  「看看看,那头那个嗨,小腰也就一掐儿,这要是让爷搂住……」
  「我操,奶牛啊这个!绝对e罩杯,放在床上使劲一顶,那胸脯一准儿跟海
浪似的,波涛汹涌啊!」
  「这个屁股适合后入,爷银枪刺入,带的臀肉一颤一颤……」
  「我去,这怎么还能跑三蹦子啊?你看里面那果儿,奶子都颠出来了!」
  「尖果!绝对尖果!走走,跟爷戏果去!今儿晚上就指着她活着了!嗨嗨,
你干嘛去?」
  付冲拿着一大杯可乐,一边咬着吸管,一边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胖子:「走
啊!你这一套一套的,最后都入了黑社会了,我还敢拦着您泡妞?」
  「别啊!这不是您又自由了,我心情激动嘛!」司德兴站起来一把搂住付冲
的肩膀:「爷今天带你好好乐呵乐呵!你说说你,好好的流氓不做,大好的年华
去结婚,白白浪费了三年好时光。一会就四点了,让你看看爷这三年来历练的手
段,弄个靓妞给你开开荤。」
  付冲摇头苦笑,可心思却真的有点活络了。18岁来北京打工,眨眼间已经
过去十一个年头了。第三年的时候在公司销售部认识了司德兴,却没有想过这个
比自己大一岁、貌不惊人的胖子竟是集团老板的独子。两个人从竞争到合作,给
公司做下了不少大单子,私下里也经常一起泡妞鬼混,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随
着业绩的提升,付冲的职位越升越高,司德兴却一无存进。
  在年会上,付冲冲着上司很是发了一顿牢骚,司德兴这才告诉付冲实情,还
把付冲带回家吃了顿饭。老爷子爱好诗词歌赋和中国古代史,付冲恰好在这方面
也有所长,两个人很对脾气。渐渐地,老爷子也就把付冲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
对付冲比对司德兴还好。司德兴嫌老爷子管自己管的太严太宽,于是一天到晚的
赖在付冲家里。
  付冲的女友婉柔开始的时候对这个闯入二人世界的胖子很是不满,但性格温
婉的她也没有说什么,滚刀肉似的司德兴也就这么嬉皮笑脸的融入进来了。直到
三年前付冲和婉柔完婚,司德兴才在老爷子的训斥下不情愿的搬回自己的家。婚
后的付冲一改婚前的浪荡,每天回家吃晚饭,周末也是安分守己呆在家里。
  今年婉柔怀孕了,回到老家的娘家去保胎,司德兴知道消息,就兴冲冲的把
付冲拉了出来,准备继续两个人中断了很久的鬼混事业。谁知心里兴奋却忘了时
间,来的太早,大部分酒吧还没有开业,于是才有了刚才两个人蹲在街头看美女
的那一幕。
  「傻笑什么?信不过爷的手段?」司德兴重重一巴掌拍在付冲的肩膀上。
  「我操!」付冲差点没呛着,刚进嘴的可乐都吐在地上:「死胖子,你就不
能轻点!你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平日里吹牛逼的时候油嘴滑舌,一见着美女,
你那嘴里就和塞了袜子似的,以前哪次不是我先聊上你再来捡便宜?跟我这装什
么大尾巴狼!」
  「二中哥哥不要生气嘛!」司德兴被点中软肋,赶忙换上一脸谄媚:「知道
你英雄无敌,小弟是经常占你的便宜的,不过这几年世道不一样了嘛!艳遇不是
没有,而且比以前更多了,但现在的妞眼睛里,这潘驴邓小闲就剩个邓字了。这
天亮就散场的地方,除了邓也就是个潘了。我问问你,你邓吗?」
  「不邓。」
  「潘吗?」
  「不潘。」
  「那就别说了嘛!你也是知道的,爷我在这里,还算的上是小邓一名。今天
你别管了,咱也安排你一回。」司德兴眯着眼看着付冲,把胸脯拍的山响。
  「好,我今天就看看你怎么安排!」付冲想想自己确实久疏战阵,也想看看
司德兴的长进,于是欣然同意。
  「今天运气不错,刚说安排你,就来了两道好菜。」司德兴的眼光越过面前
的付冲,眼睛里烁烁放光。
  付冲回头去看,只见街口有两个女孩手牵着手正袅袅婷婷的走过来。短发的
女孩眼睛晶亮,唇红齿白,一副机灵模样;长发的女孩柳叶眉杏核眼、薄薄的嘴
唇、略尖的下巴,脸上带着些许愁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两个女孩穿的都很
时尚性感,不同的是短发的着长裤,长发的着短裙。短发的女孩不停的对长发女
孩说着什么,长发的女孩偶尔轻轻的点头。
  付冲见了长发女孩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许久未曾
波动的心绪居然有点乱起来,于是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哈哈,被我看到啦!」司德兴见付冲的样子便哈哈一笑:「我今天才知道
你这家伙也有动心的时候!原来你见到喜欢的姑娘和见到喜欢吃的东西是一个表
情啊?哈哈哈……」
  「操,胡扯什么!」付冲佯怒,却也惊讶于司德兴的观察:「你要是把这个
细致劲用在客户身上,早就升职了!」
  「你丫脑袋让驴踢了吧?我再升职还能升到哪去?老爷子的位子早晚还不是
我的!不过你这种给我家鞠躬尽瘁的工作精神我还是很赞赏滴!」司德兴少见付
冲犯错误,不由得大乐。
  付冲知道自己犯错,红着脸和司德兴对骂了几句,两个女孩就已经来到了切
近。司德兴大手一挥:「暂停!今天爷替你把这俩妞泡来,你就擎好吧!」
  看着司德兴大步流星的往前迎,付冲也紧跟在侧后方走过去。到了相隔两米
左右的地方,司德兴猛地停住了脚步,三七腿立定,活脱脱一个流氓形象。他身
后的付冲措不及防,一下子被司德兴伸出的腿绊住,踉踉跄跄的向前摔倒。
  失去了平衡的付冲闷哼了一声,手中的可乐扔了出去,本能的张着手往前,
想要抓住点什么来阻止自己摔倒。入手先是布料的沙质,而后就变成有弹性的丝
滑,最后自己的手一紧,却是抓住了长发女孩的脚踝。听着女孩吓得尖叫,付冲
知道不好,可是自己平拍在地上,已经摔了个七荤八素。
  呲牙咧嘴的抬起头来,想笑笑然后强撑着站起来。可谁知自己的眼睛先是看
到丝袜上两道长长的刮痕,继而是女孩两腿之间粉红的底裤。
  「臭流氓!臭流氓!」短发女孩的反应比长发女孩的尖叫来的还迅速,不待
付冲站起,手中的背包已经一下一下的抡在了他的身上。
  付冲不敢还手,只好用脊背硬挨了几下,然后挣扎着站起,灰头土脸的一边
躲避一边解释:「小姐你先别打,听我解释……」
  「你丫还解释个屁!当姑奶奶好欺负是吗?」短发女孩嘴里手里都不停顿,
时而还踢过来几脚。北京夏日的下午虽是炎热无比,顷刻间却也围了好多人看热
闹。长发女孩站在一旁,害羞带怯却又有些气鼓鼓的,红着脸嘟着嘴,拳头捏的
紧紧的。
  「小晴,别用包包打他了……」长发女孩的普通话不是很好,听上去是岭南
的口音,虽然咬字不是很清楚,却别有一番风味。
  「还是南方妹子温柔,不像北京妞,一个个都横着呢!」付冲一边寻思一边
趁机说:「是啊是啊,我道歉,真不是故意的,是那死胖子绊倒我的。」
  「包包该坏了,你还是踢他吧!」长发女孩怯生生的看了看围观的人群,又
喊了一句:「或者用鞋跟踩他几脚也行,然后就算了吧,好多人在看哦!」
  付冲一脸黑线,心中咒骂不已。叫小晴的短发女孩倒也听话,对着付冲的脚
面一鞋跟踏过来。付冲用手抓住她的手,转着圈的躲闪。追逐撕扯一下子变成了
像是在跳交际舞,女孩身材娇小,脚跟够不到付冲的脚,片刻就累得气喘吁吁。
  「你松开我!让我踩你几脚就拉倒,要不然姑奶奶和你没完!」小晴听围观
的人哄笑,于是停下来怒视着付冲。
  「凭什么你踩我啊?我都和你说了,不是故意的,是那死胖子把我绊倒的,
不信你问……」付冲四顾,可哪里还有司德兴的影子:「弄破了她的丝袜,是我
的不对,我道歉,丝袜我赔给你们就是了。咱也就别闹了,这么多人看呢,是不
是?」
  长发女孩见我俩不再争斗,小步紧趋,趴在小晴耳边说了几句话。小晴松开
手对我说:「毁一赔五,你再道个歉,这事就算了,怎么样?」
  「没问题,就这么说。」付冲长出一口气,这才腾出手来拍打身上的土。见
衣服裤子上的尘土已经被汗水粘在上面,不由得吁了口气。长发女孩见付冲那一
脸无奈和身上的泥水印子,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付冲抬眼看过去,真的是笑靥
如花,一时间竟看的呆住了。
  「你丫看什么看!走,买袜子去!」小晴在我眼前挥了挥手,呼呼喝喝的指
向远处街口的一家小店。
  「小姐怎么称呼啊?」付冲做了个请的手势,和两个女孩穿过已经稀疏的围
观人群,对着长发女孩微笑。
  「小蝶,不告诉他!」小晴话一出口,自己也反应过来,看见付冲强忍着笑
的怪样,红着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对小蝶说:「不许笑!」
  「哎呀,几位在这呐?我这一通好找!渴了吧?来,喝水喝水!」司德兴不
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不由分说的给我们三个每人手里塞了一瓶绿茶。
  「死胖子……」
  「知道你们不打不相识,我这不是看天太热怕你们渴嘛!消消气,呵呵,美
女怎么称呼啊!」司德兴对着短发女孩抛了个媚眼,满面红光的傻笑。
  「小晴,不告诉他!」付冲和小蝶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四个人大眼瞪小眼
站了一会,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大笑。小晴本是绷着脸,最后忍不住也笑起来。
  这一笑,隔阂就被打破了,一路走来四个人也就熟稔起来。小蝶和小晴走在
中间,付冲和司德兴走在两边。司德兴比手划脚的给小晴讲着乱七八糟的笑话,
小晴鄙夷的看着他,偶尔夹杂着笑几声。
  小蝶紧紧地搀着小晴,不时去看小晴的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付冲想起
跌倒前小蝶脸上的愁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想静静的看着她。小蝶感觉到
付冲的目光,侧过脸来看了看他,突然想起这个男人刚才看了自己的内裤,抿了
抿嘴、脸红红的没有说话。
  「付二中,就这里吧,说好五双的啊!」小晴开口说话,付冲才发觉已经到
了小店门口。
  「好怪的名字哦……」小蝶捂着嘴巧笑倩兮,像是一朵娇羞的水莲。
  「付冲!我叫付冲!你再拆开念我的名字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付冲窜到司
德兴身边给了他一巴掌,胖子哈哈笑着承受下来。
  「俯冲不也一样很怪么!」小晴扯着小蝶走进店去,司德兴嘻嘻哈哈的跟了
进去。付冲无语,只得也跟了进去。
  小店不大,是专门买丝袜的。付冲一进去就觉得花了眼,本来想站在门口等
着,可没一会就被小晴和小蝶一人抓着一个胳膊扯了过去。小蝶拿着五个精美的
纸盒放在我眼前:「偶挑了介几个,你看好不好看?」
  付冲刚要开口,却看见一旁的司德兴表情怪异,眼珠不停的左右摆动。付冲
觉得不对,又一眼瞄见小晴的手正掐着司德兴腰间的软肉,不禁哑言失笑,脑子
里只剩下了小蝶别有风味的普通话,点头应道:「好看,就要这几个吧!」
  小蝶的眼里闪过一道狡黠的亮光,看的付冲心里一颤。司德兴一声叹息,苦
恼的摇头。小晴嘻嘻一笑,拉着小蝶和付冲奔了款台。付冲犹疑的掏出钱包,耳
边只听得女店主清脆的说:「谢谢先生,四千七百五十。」
  「多少?」付冲的下巴差点没砸在收银台上。
  「四千七百五十元。您女朋友很有眼光,挑的是wolford的,这是奥
地利的牌子,属于世界顶级丝袜品牌,全北京也没有几家卖的。」女老板微笑服
务。
  「亲爱的,我要嘛……」小蝶和小晴站在一旁,双手擎在下巴前,两双大眼
睛眨啊眨的发起电来。
  「呃……」司德兴咧着嘴打了个哆嗦,浑身的肉跟着乱颤:「我来我来!就
冲这一声亲爱的,也值了。」
  「死胖子,滚蛋!」付冲也被电到了,但也被气到了,只好把气撒在撞上来
的司德兴身上,然后无奈的拿出信用卡。
  两个女孩欢呼一声,拿了装着袜子的袋子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司德兴拉着
付完钱的付冲跟了出去。
  「美女们,咱们一起吃个饭啊!」司德兴幸灾乐祸的拍了拍付冲,高声叫喊
着。
  「吃饭就免了,我们在酒吧约了朋友,已经迟到了,不如你们两个和我们一
起去吧?」小蝶搀着小晴,向司德兴发出邀请。
  「好啊好啊!」司德兴看着见面已经转过身去的倩影,对身边的付冲挤眉弄
眼的抬了抬下巴:「有戏!价钱还不错,四千七百五。今天晚上爷要弄得她们欲
仙欲死……」
  「去你妈的吧!」付冲狠狠锤了司德兴几下:「临阵脱逃!不讲义气!知道
丝袜那么贵也不提醒我!小蝶是我的,四千七!你那个泼辣货,五十!」
  「拿去花拿去花!爷不在乎!」司德兴从兜里拿出一张五十的票子对着付冲
晃动:「那个小妞还真就对爷的胃口。」
  「贱人!」付冲气结。
  「谢谢夸奖!」司德兴哈哈一笑,追上前面的小晴,学着小蝶的样子缠上她
的胳膊,被小晴和小蝶联手掐的够呛。小晴和司德兴打闹的空当,小蝶回过头来
看了看后面的付冲,略带狡猾的一笑,好像一只聪明的小狐狸。
  没多远就到了酒吧门口,胖子和两个女孩先走进去,付冲落后了几步。他一
进门就看到司德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付冲纳闷着,走过去向前一
看,也瞠目结舌的变成了石像。
  小晴和小蝶就在面前不远处深情拥吻,不远处稀稀落落的站着些人,正在愉
快的交谈,他们身后的墙上用荧光棒拼出了几个大字——同性爱人之夜。
  小晴和小蝶结束了热吻,让看门人在手背上盖了章子,施施然走了进去。两
个女孩和几个人打了招呼,还不忘回身对石化中的付冲和司德兴勾了勾手指,然
后才笑着落座。
  看门人是两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其中一个笑着对石化的二人说:「来吧,别
害羞,都是同好。」
  付冲侧目回身,本以为司德兴会和他对视一眼,然后走掉。谁想到映入眼帘
的是一张肥嘟嘟的胖脸和已经撅起的猪嘴。
  「我操!」付冲打了个冷战,给了司德兴屁股一脚,转身就走。刚出门就听
见里面哄笑声一片,然后司德兴就屁滚尿流的窜了出来。
  司德兴对着酒吧跳脚咒骂了小晴和小蝶一阵,回头看付冲眼神不善,赶忙换
上一张笑脸:「别这样嘛!我不是看你五千块钱白花了,一时心疼嘛!咱俩狠狠
心就跟进去了,你说是不是?」
  「是个屁啊!女女我还觉得挺美的。男男啊!我操,想想都恶心!呕……看
见你这张脸更他妈恶心!」付冲做呕吐状。
  「我还恶心你呢!你丫装什么蛋?」司德兴毫不示弱的和付冲对骂:「想想
刚才我和你居然和那对娘们打情骂俏……」
  「嘿嘿……我那是女人中的女人,你那是女人中的男人……」
  「去你的吧!不过你丫看上那妞还真有点狐狸精的样子……」
  「她不是狐狸精!」付冲气冲冲的打断司德兴的话,司德兴一脸诧异,一时
冷场。
  「我……」付冲自己也觉得语气太冲,开口想要道个歉。
  「我……我……我个屁啊!」司德兴也看出付冲从见到小蝶起,就有点心绪
不宁,他也不多问,只是嘿嘿一笑,搭上了付冲的肩膀:「虽然今天咱们出师未
捷,但是毕竟还没身先死嘛!咱哥俩先吃饱喝足,然后爷带你happy去!」
  付冲心头一热,司德兴这个胖子虽然是标准的富二代,却没有那些骄横的习
气。每每两人闹了一点别扭,反而总是司德兴先服软。付冲也搭上了司德兴的肩
膀,两人相视一笑,就那么歪歪斜斜的打了个车,直奔簋街。
  吃了麻小,两人直奔司德兴相熟的酒吧。坐了一夜,搭讪了不少姑娘,可付
冲一个对了眼的都没,急的司德兴直跳脚。付冲自己知道,从见到小蝶的那一刻
开始,心里就被这个姑娘和一些久远的往事塞满了,对别的女孩,竟是提不起一
点兴趣。看了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付冲抓着司德兴出了酒吧,准备打车回家。
  司德兴讪讪的跟着,带着他那一脸肥嘟嘟的幽怨。付冲看着他,忍不住笑起
来,结果换来他一阵老拳。
  午夜的三里屯,正是灯红酒绿的时候,街面上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多是俊
男靓女,而更多的是空虚的灵魂。路过那家正在举办同性之夜的酒吧,付冲忍不
住抬眼往里看看,却什么也看不到。正失落中彷徨,司德兴突然扯了扯他:「这
个妞长发大眼、翘臀美腿,绝对是你的菜。这会还孤零零的在游荡,看爷帮你把
她拿下!」
  付冲茫然四顾,还没见到正主,司德兴已经打了个唿哨,对着马路对面比起
了一个八的手势。对面一个时尚艳丽的女郎看了过来,见司德兴一脸淫笑,微微
的蹙了蹙眉头,想了又想,比过来一个三的手势。
  司德兴一愣,继而大喜,指了指身边的付冲,也比了一个三的手势。对面的
女郎看了看付冲,笑着比了个五的手势。
  司德兴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着点头,然后对身边的付冲说:「搞定,去
吧!我给泰悦豪庭小孙打电话,你直接报名字拿钥匙就行了,别的不用管。」
  「快去吧,还愣着干什么?爷一会带个妞去你隔壁,看谁干的时间久!想想
你比老子差两百块钱的魅力,老子就浑身舒泰。不用给钱,爷明早敲你的门去结
账!」司德兴说完,也不顾付冲,一把就把付冲推过去。
  付冲虽然对刚才司德兴的暗语不解,但此刻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本也
不是扭捏的人,只是今晚脑子里一直不清不楚,才一直浑浑噩噩的。此刻放开怀
抱,倒也恢复了几分浪子本色。紧走几步,探手环住女郎的小蛮腰,一种久违了
的感觉又回到身上:「美女,怎么称呼啊?」
  「过了今晚再告诉你吧!」女郎微微一笑,任付冲拥着自己。
  付冲低下头亲了女郎的额头,笑道:「泰悦豪庭,我准备好房间了。」
  女郎奇怪的看了看付冲,然后甜甜的笑起来。
  一路无话。进了房间关好门,还没等付冲反应,女郎就把他挤在墙上热烈的
亲吻起来。付冲虽讶异于女郎的热情,却也乐得其成,热烈的回应下,喘息也变
得粗重起来。
  两个人就在毫不停歇的热吻中甩开鞋子,粗鲁的扒下对方的衣物,片刻就已
经坦诚相见。女郎的酥胸紧紧贴着付冲的胸膛,付冲的鸡巴直挺挺的压在女郎的
小腹上。女郎的双手只是环着付冲的脖颈,而付冲的双手却不安分的顺着女郎光
滑的后背落在了她的翘臀上。用力的一抓,然后是不间断的揉捏,女郎的鼻子里
发出娇媚的呻吟,身子也变得火热。
  付冲见时候已到,便亲吻着把女郎引进了浴室。花洒下,是浇不息的一团欲
火;两个人的手里,是此时此刻心里最宝贵的胴体。女郎和付冲终于唇分,却都
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女郎拿起香皂蹭了几下,然后抓住付冲的鸡巴轻轻套弄,
付冲接过香皂,沿着女郎的股沟,一直滑到那私密的幽谷。
  女郎的私密处早已经泥泞不堪,付冲的手指加了香皂的润滑,就像泥鳅一般
钻了过去。女郎身子轻轻的颤抖,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随即感觉手中的鸡
巴向上挺了一下,又变的粗大了一些。
  付冲的手过谷口而不入,在谷口四周穿行一遍之后,直接停在了阴蒂上。他
的手心火热,覆盖在整个阴户之上,食指和无名指用力,使得女郎的阴唇微微分
开,阴蒂更加突出。中指指尖微微震动,一下轻一下重的在阴蒂上滑滑点点,再
不停歇。
  女郎只觉得苏苏麻麻的感觉从点散布到全身,付冲的手指轻轻滑过的时候,
酸酸的让人难受,而重重点击的时候,却舒畅的浑身都紧绷。自己的手像是失去
了控制,随着付冲的力道而握紧放松。付冲的鸡巴也跟着这一紧一松迅速的胀大
硬挺,龟头流出了透明的液体,随着水流消失不见。
  女郎紧紧抿着嘴,再也受不了下体的空虚,扭动着屁股去找付冲的手指,希
望能在深处得到慰藉。付冲感觉到女郎的变化,左手紧紧的搂住女郎的腰,盖在
阴户上的右手一动不动的维持着那个姿势,中指的动作改滑点为抖动,频率越来
越快。
  女郎感受到下体强烈的刺激,也顾不得再去找什么手指,只能把自己紧紧贴
在付冲身上,张大了嘴喘息。小腹把付冲的鸡巴压的紧紧,鸡巴一下一下的跳动
都感觉的清清楚楚,而下体的舒畅已经散发到四肢百骸。付冲的中指频率越来越
快,整个手掌也随着中指的运动晃起来。女郎感觉全身的神经都在往下体集中,
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就要让整个人爆炸。就在这时,付冲的中指消失了。
  女郎细碎的呻吟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长长的一声叹息,就在她准备开
口质问的时候,付冲的手指又回来了。中指和无名指并在一起,让摩擦的面积增
大了一倍,手腕的力量也得到更好的传达。女郎又一次迷醉在这酥麻的诱惑中,
感觉自己的心跳和付冲手指的频率融为一体。可就在自己爆炸的前一瞬,手指又
一次消失了。
  女郎恨极,一口咬在付冲的肩膀上。付冲痛的呲牙咧嘴,心中却很是欢喜。
他明白,女郎在要求高潮了。这一次再没有什么躲闪,没有什么停顿,他的手指
出现在了最能带动女郎身体的地方。
  女郎忘记了一切,仿佛自己的身体只剩下了阴蒂那一个点,整个世界都不复
存在,唯有剧烈的爆发让自己心醉神迷。付冲停下了已经发酸的手腕,静静感受
着手心里那澎湃汹涌的热流。他知道这不是头上花洒流出来的,而是女郎自带花
洒的喷溅。
  女郎身体的痉挛刚停止,付冲的手就再一次恢复了动作。女郎尖叫着呻吟,
付冲停下;女郎停下,付冲再一次开始。
  直到女郎双膝酸软,已经站不稳身子,付冲才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把沾满淫
水的手拿到女郎的嘴边,女郎开始近似失神般的舔弄、吞吐。付冲扯过浴巾胡乱
的给两人擦拭了一下,便抱着女郎走了出去。
  付冲轻轻的把女郎放在床上,而女郎像是缓过神来,一下子像八爪鱼一样紧
紧缠住了付冲。她轻轻抚摸着刚在自己在付冲肩头留下的牙印,咬着俯冲的耳朵
轻轻说了句:「坏蛋,不知道你下面的东西是不是和你的手指一样厉害?」
  付冲压抑了许多时候的欲火一下子升腾起来,挺起肉棒,狠狠的刺入他觊觎
已久的粉红色的圣地。
  一夜大战。
  付冲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他闭着眼伸出手想搂住身边的女郎,却一
下子摸了个空。睁眼看,女郎和她的衣物东西已经消失不见。正在恍恍惚惚的纳
闷着,门口传来砸门声和司德兴的喊叫:「开门开门!昨晚你吵的老子都没睡好
觉!」
  付冲笑着起身开了门,一团软肉一阵风一样拥了进来:「你小子可以啊!看
来婉柔平时是喂不饱你,听你那妞昨夜叫得那个淫荡……那妞呢?」
  「走了吧!我也刚醒,没看见她。」付冲挠头。
  「我操,快看看你钱包丢了没!」司德兴应该是上过这样的当,一下子焦急
起来。付冲心里也是一凛,赶紧捡起地上的裤子,摸出钱包看了看,长出了一口
气:「没事没事……胖子,你怎么了?」
  在床头傻呆呆定住的司德兴一言不发,张大了嘴巴苦着脸递给付冲一张纸和
一沓红彤彤的毛爷爷。「帅哥,你的功夫很不错!五百肯定亏待你了,于是姐给
你留了八百。另外的两千是房费,你醒了自己去结账吧!我在你手机上存了姐的
号码,常联系哦……ps,喜欢你挑选宾馆的品味。」
  付冲目瞪口呆的看了看司德兴,司德兴一声低吼,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第二章 隔墙窥春宫
  「别蹲在那装死!」付冲用脚踢了踢抱着脑袋的司德兴:「我不在的时候,
你就这么征战欢场的?还和我吹自己多牛?这妞你怎么解释?昨晚你和她比划的
到底什么意思?」
  「你丫有完没完啊?我够搓火的啦!」司德兴一脸尴尬的站起身,三步并作
两步地跑到床头柜前,抓起钱塞进自己的口袋,然后顺手轻轻地给了自己一个耳
光:「这就当是那娘们给爷的精神损失费了,你没意见吧?真是整日打雁,却被
雁啄瞎了眼!还讲价,我他妈的还讲价……喂,两千多块钱,你不至于用这么惊
恐的眼神看我吧?喂……」
  「几点了?」付冲一脸吃了瘪的表情。
  「不到十二点,怎么了?」司德兴拍了拍付冲的肩膀,嬉皮笑脸道:「不要
担心那个单子了,我昨天出来的时候嘱咐过他们今天上午去签约了,不会有问题
的。你都是销售总监了,这样的小事就交给我们这样的小经理去做就好啦!你不
试整天和老爷子讨论放权吗?放权放权!」
  「你这死胖子记不记得几天上午有个副总要进销售部?他妈的空降的顶头上
司啊!上午有个见面会啊!你是小经理?你他妈的老爷子的独子!小经理!快走
吧,和我回公司救火去!」付冲手忙脚乱的套上衣裤,不顾司德兴、撒腿就跑。
  坐在出租车上,付冲一边打领带,一边给司机指小路,以便更快的到公司。
而一旁的司德兴由于刚才跑得太快,此刻正圆瞪着眼、张大着拼命喘息,像一条
离开了水的胖头鱼。付冲侧头看看,好气又好笑的踢他一脚:「胖子,没事吧?
就几步路搞成这样!你这体力要不就别出来泡妞了?上床一二三就完事,丢了咱
爷们的脸!」
  「你……你……你放屁!」司德兴白了他一眼,剧烈的喘息让他的话断断续
续:「爷上床靠的是强健的叉腰肌,你这种瘦猴子理解不了!也不知道你他妈的
急什么?哪个副总是爷搞不定的?谁敢对你怎么样?你这家伙和集团两代领主都
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你怕个鸡巴!瞧你那怂样,不是做大事的人!」
  「你才放屁!」付冲正要反唇相讥,车却缓缓停了下来。往车窗外开去,原
来已经到了公司所在的万通中心。付冲顾不上和司德兴斗嘴,付了钱扯着一脸不
屑的胖子下了车。
  「放心,有什么事我来帮你摆平!」司德兴打开付冲的手,反手搂住他的肩
膀,一步三摇的往写字楼里晃。
  付冲无奈失笑,只得跟着司德兴的频率往前晃,不过心里确实比在宾馆的时
候笃定不少。付冲本是很反感司德兴的身份带来的特权,但当这特权给自己带来
实惠或者收益时,他却也不能免俗的在暗喜中接受下来。虽然静下来时不免自己
鄙视自己,但再有下一次的时候还是依然如此。「无力改变社会,不如随波逐流
吧!」付冲经常这么劝慰自己。
  刚从自动转门里转出来,付冲就感觉司德兴浑身一颤,于是侧头看过去。只
见到司德兴一张脸都变了颜色,眼珠也正向他瞟过来。看见付冲正纳闷的看着自
己,司德兴一捂肚子:「肚子好痛,要去拉屎。你先上楼,我一会就回去。」
  付冲愕然看着跑的比兔子都快的司德兴,皱着眉感慨:「屎尿屁果真是促使
人超越极限的三个动力啊!」
  感慨未已,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飘来,让付冲心中一荡,回过头,一个优美
的s型曲线落入眼中。高绾的发髻,天鹅般的脖颈,标准的黑色短裙版职业装,
玲珑修长的玉腿,黑色高跟鞋,还有那按亮了电梯的芊芊玉指,无一不表现出眼
前女子的美丽和干练。付冲眼睛一亮,下意识的吹了声口哨,一边欣赏着眼前的
秀色,一边催动步伐走到女子背后一起等电梯。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那女子微微侧头看过来。付冲正在大吃她豆腐的眼光立
即游弋到女子的脸上,只见女子的五官俏丽、搭配合理,实乃难得一见的美人胚
子。只可惜此刻的美人面若寒霜,眼神里却全都是趾高气昂,虽说这一冷一傲的
神情气质相得益彰,却白白糟蹋了女子天使般的脸孔和魔鬼般的身材,只是让人
退避不及。
  电梯一声轻响,缓缓地打开了。冷艳女子抬着头扭着臀,袅袅婷婷的走了进
去。付冲无声的叹了口气,也跟着走进电梯。此时不是早晚上下班的时间,电梯
里只有付冲和女子二人。
  付冲一进门看到女子已经按亮了自己公司所在的18层,脸上的表情马上职
业化的换成了恭谨严肃。18层一层都是自己的公司,这个女人面生,应该是公
司的客户。付冲微笑着向女子点头致意,女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眼光向下
定住,微微蹙眉,继而白了他一眼,然后别过头去。
  付冲心中微晒,却是没有太过在意。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要么是富家子
弟、飞扬跋扈,要么就是权势私宠、目中无人。这种女人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藤
蔓,她拥有的一切都取决于操她的男人或者操她妈的男人的能量,其他的一无是
处。说起来站街的女子还都是自食其力,比起面前这种女人,要强得多了。
  付冲心里寻思,却没有丝毫的不满表现在脸上,多年的销售工作早就将他打
磨的圆滑,喜怒不形于色的养气功夫也是颇为老练。他的心里将冷艳女子的祖宗
八代加上她的下体问候了一个遍,可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双脚开立,双手交叉
握在小腹前的站姿也依旧四平八稳。冷艳女子别过头以后再也没看他,直到电梯
在18层叮的一声打开门。
  「女士请!」付冲按着电梯开门键不放,笑着对冷艳女子做一个请的手势。
女子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不耐烦道:「快出去,哪这么多废话!」
  声音悦耳,话语却带刺。付冲心里恼怒,脸上的笑意却是更盛。
  「抱歉,是我唐突了。」付冲不想再和她纠缠,话毕转身就走,余光好像瞄
到冷艳女子也紧跟着自己迈动了步子。他刚刚他出电梯两步,就听见身后一声惊
呼,急转身就见那冷艳女子向他扑了过来。
  付冲措不及防下,头向后躲避而双手却伸向前面去扶她。冷艳女子的双手在
空中乱挥,一下子抓住了付冲的衣袖,而付冲的双手却错过了她的双臂,狠狠的
按在了她那对人间胸器上。付冲感觉到手里抓着软软的两坨肉,虽然隔着衣服,
却还是能感觉到一丝温热。
  冷艳女子完全失去了平衡,不但把胸部暴露在了付冲的手里,自己的一张脸
也是猛地撞在了付冲的前胸。付冲先是感觉到胸骨一阵疼痛,然后居然感到一片
湿润,正在讶异的时候,被他抓了胸部的冷艳女子猛地推了他一把。付冲没有准
备,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拉开了距离,付冲才把情况看清楚。电梯和楼板间的缝隙里,卡着一只高跟
鞋,高跟鞋的鞋跟已经没入大半,电梯门检测到有异物干扰,正在不断的开合。
美艳女子发丝略散,粉黛被擦去了不少,脸色微红,正捂着鼻子怒视着他,鲜血
从她的指缝中渗出来,看来是撞到了鼻子。
  付冲恍然明白过来自己刚才感觉到的那片湿润,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雪白
的衬衣一片殷红,明黄色的领带上也沾了不少,隐隐约约的好像还有个唇印在领
带的边角和衬衣血渍的旁边。
  「夏副总、付总监,你们……你们没事吧?」前台本来有三个小姑娘,这会
说话的是平时最机灵的小卓,剩下的两个没见踪影。
  「付总监?」
  「夏副总?」
  付冲和冷艳女郎一起诧异的出声,唯一不同的是捂着鼻子的女人声音不是那
么清晰。付冲心虚加恐慌的偷眼向初见的顶头上司看去,只见女人眼中的怒火升
腾:「好!好!我记住你了!」
  不等付冲开口,顶头上司夏转身就走。走了一步发现自己只穿着一只鞋,便
恨恨地把鞋子甩掉,就那么穿着丝袜消失在了办公区的转角。
  付冲低头苦笑,这次算是给上司留了个不可磨灭的印象,幸好自己有司德兴
这个护身符,不然怕是真的要完蛋。晃晃脑袋,走到电梯处把高跟鞋拔出来,连
同不远处地上的那一只凑成一双,笑嘻嘻的平举着递到小卓面前:「好妹子,你
懂得哈!」
  「有事求人家就喊人家妹子,平时就喊人家啄木鸟!」小卓看着付冲的狼狈
样,不由得掩口轻笑:「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咱俩交情不一般我才那么喊你嘛!你看你那两个同坐,我都不屑与搭理!
妹子这么漂亮,你帮我这一次,我便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你看怎么样?」付冲
对着小卓淫笑。
  付冲平日里见到美女就口花花,这小卓容貌清秀,平时自是少不了让付冲得
一番口舌之利。此时听到付冲又在胡言乱语,倒也习惯,于是莞尔道:「世贸天
街、金钱豹!否则免谈!」
  「我和妹子你就剩下利益关系了吗?」付冲做出一副委屈相:「金钱豹就金
钱豹!不过吃完了你得和哥哥去深入的探讨一些问题,让哥哥看看你身上有没有
穿着金钱豹!嘿嘿……」
  「狗嘴吐不出象牙!把领子上的口红印弄一弄,偷吃也不擦嘴!」小卓轻啐
了一口,抢过鞋子脸红红的转身跑走了,留下一句让付冲心神荡漾的话:「穿了
也不给你看!」
  付冲这才明白为什么在电梯里,冷艳女子会给自己那么一个大大的白眼。不
过误会已成,又无从解释,只好随它去了。跑走的小卓回头做了个鬼脸,消失在
顶头上司夏消失的地方。
  和小卓调笑一番,付冲的心情慢慢从刚才的震惊和恐慌中恢复过来。虽说以
后一段时间可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但是只要自己不犯错误,再加上司德兴和老
爷子撑腰,想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目高于顶的女人还是少理会为妙,以后大不
了早晚三叩首、晨昏一炷香的供着她,让她做个木头佛爷算了。
  付冲把西装拉的紧紧、裹在身上,挡住了衬衫和领带上的血迹,竖起领子藏
住衣领上的唇印,一路和同事们打着招呼、顶着大家怪异的目光进了自己的办公
室。找出备用衬衫,正在脱去衬衫准备换上的当口,门呼地一声被推开了。
  「总监大人!」出谷黄莺般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本是清脆的声音在俯冲的耳
朵里却是噪音一般。
  「小姐,一个星期了!一星期你还是没学会进房间之前要敲门这件事吗?」
付冲光着脊梁,无奈的歪着嘴角摊手。
  「总监大人!第一,我叫薇薇,不叫小姐;第二,今天是第五天,不到一个
星期;第三,我是公司给你招的私人助理,私人的事情还要敲门吗?不是被我看
到你露点,你借题发挥吧?」刚毕业的薇薇像是不知道什么是忧愁和害怕,俏皮
的笑容总是挂在脸上,淡蓝色的衫子配上正统的工装裙和高跟鞋让她在一片黑白
色中显的与众不同。
  付冲对这个私人助理很是头疼,她来的第一天恰好付冲不在。她自作主张的
把付冲的办公室里里外外收拾了个干净,连付冲珍藏在抽屉里的一些蓝光a片都
被她拿出来一一用抹布擦了一遍,然后等付冲回来还告诉付冲,他买的这些不好
看,要看就看一本道的。
  付冲抓狂的直接把电话打到人事部要求让薇薇离职,可人事部的总监说是老
爷子亲自给付冲定的,他没有权利解雇。付冲无语,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老爷
子听完他的牢骚,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有意思,留着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付冲无奈,只好把自己的笔记本加了密码了事,其余的由着她折腾。别的倒
是都还好,他可不想让这个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薇薇知道他业余还在成人网站上写
色文,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最近还在和成人网站上认识的女孩聊色文的下一步规
划。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婉柔和司德兴都被蒙在鼓里。这个新来的所谓
的私人助理,自然也是要瞒住的。
  薇薇看付冲不言不语的瞪着自己,丝毫不以为意,眼光掠过办公桌上带血渍
的衬衫,走过去抓在手里:「你慢慢换,我去把这个洗了,久了就洗不掉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吧!」付冲拦住她,把衬衫从她的手里夺回来。他是
真的不习惯让除了婉柔的另一个女人给自己洗衣服,总觉得怪怪的。
  薇薇没说话,只是抬着头用大眼睛看着付冲。付冲和她对视,这才发现自己
这么多天只顾着生气,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薇薇的样子。如今近在咫尺,倒是看
个亲切,眼前的女孩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小小的瓜子
脸上嵌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虽是略带青涩,却别有一番风味。
  「总监大人,请你不要妨碍我的工作!」薇薇俏皮一笑,脸蛋上绽起一个小
小的酒窝:「请你相信我,我会照顾好你的!」
  「我……我,哎……哎!」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时候,薇薇已经拿了我
的衬衣跑出门去,剩我一个人独自凌乱。
  「什么情况!」付冲差点就无语凝噎了:「这是什么情况!」
  付冲穿好衬衣猛地想起,老爷子突发奇想给自己找什么私人助理,司德兴那
死胖子一定知情。拿起电话拨司德兴的分机,却总是占线,站起身扒开百叶帘向
外看,司德兴正在唾沫横飞的对着电话说些什么。
  付冲坐回座位,隔了一会又打,却还是占线。薇薇拿了衣服走,就再也没回
来,付冲乐得清静,又想起前几天网上和那个网名叫Butterfly的女孩
回老家前聊起的h桥段,不由得文心大动,打开电脑敲起字来。
  本来付冲的写作灵感到了一个瓶颈,但是这个Butterfly在看完他
的文后,给他提出的建议却让他再次灵思涌泉。可惜只短短的聊了两次,女孩便
有事回了老家,不然对他的写作定会有更大的帮助。在聊天里,付冲感觉和这个
女孩很亲近,他很有冲动想和女孩见面。
  只可惜他从女孩的口中探出罗敷有夫,便断了这个念想。付冲虽然风流,却
有三种女人是不碰的,处女、人妻和窝边草。付冲经常对司德兴说,出来玩没什
么,但不能毁人清白、不能破坏家庭,不能在吃饭的地方拉屎。当然,换来的都
是司德兴的嗤之以鼻。
  付冲一边看和Butterfly的聊天记录,一边在word里码字,忘
却了时间的流逝。等他觉得口渴,伸着懒腰张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看看表,
已经七点了,下班的时间早就过了。
  付冲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纳闷,今天下午过的好平静啊!不但薇
薇再也没有冲进来,就连那个死胖子都没有进来要烟抽。那个对自己愤懑不已的
冷艳的夏副总居然也没有找自己麻烦,自己可是先错过了她的见面会,又在电梯
口揉了她的胸。按道理她那一种女人应该睚眦必报、公报私仇,怎么会毫无动静
呢?
  打开办公室的门,本是电话喧嚣的大厅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司德兴也
没了踪影。
  「死胖子!婉柔不在家,他居然不来打我的秋风,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付冲嘴里嘟囔着四处张望。左边一片死寂,而右边没多远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却
有灯光从百叶帘里透出来。
  「这么晚还没走?莫非看错了她?在加班工作?」付冲心里嘀咕,举步往总
经理办公室走过去:「这会没有别人,私下里和她道个歉,让她骂几句出出去,
说不定事情就过去了。虽然不怕她,但是上下级这么僵着总是不好。自己一个老
爷们,说几句好话就过去了,免得让老爷子为难。」
  整个公司都铺着厚厚的地毯,付冲的脚步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到了门口,付
冲举手刚要敲门,只听得里面顶头上司夏一声娇嗔:「你这个死胖子不是看到我
就跑么?你还回来干什么?」
  「死胖子?司德兴?」付冲收回敲门的手,蹑手蹑脚的往最角落的窗子那里
凑过去。那块落地窗的玻璃上有个拳头大小的洞,是几天前搬家具布置总经理室
的时候不小心撞的。大厦物业的工作一向滞后,应该还没有派人来换玻璃。
  见到那个洞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付冲心里闪过一丝得意。他伸进两根手指
头,轻轻的分开百叶帘,就看见顶头上司夏靠坐在办公桌上,手里紧紧的抓着一
条领带,而领带的那一端拴着的,赫然便是司德兴那个死胖子。两个人侧面对着
付冲的偷窥点,脸上都是红扑扑的。只是顶头上司夏气愤,死胖子紧张。
  「summer,你听我说嘛!」司德兴一阵干笑,怎么听怎么像急着回巢
的乌鸦。
  「好,那你就告诉我。在上海你在床上吃完就跑了,再也不接我电话是为什
么?我申请调到北京,你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下午我在电话里叫了你几个小
时,你为什么不敢进我的办公室?」随着顶头上司夏连珠炮般发问,在窗外的付
冲的嘴越张越大。他不敢相信就这样窥探到了顶头上司夏的秘密,更不敢相信胖
子居然会和她有一腿,最不敢相信的是听话茬是胖子在躲这个冷艳的女人。
  「行啊,你个死胖子!我不在的日子你果然练就神功啊!」付冲在心里一边
偷笑一边寻思:「这么个秘密让我听见,看我好好讹诈你一番!哎呀,不好!看
这死胖子一脸晦气,好像是怕了这个娘们。万一过几天这娘们对我公报私仇,我
怎么办?没事没事,还有老爷子嘛!」
  付冲面色几变,想到司德兴的父亲对自己的关照,心里笃定了不少。可就在
这时,屋里顶头上司夏的嘴里的一句话听在付冲耳朵里就变成了晴天霹雳:「告
诉你,今晚老爷子叫我回家吃饭,你一起去,别想跑!」
  「老爷子……叫她……回家吃饭!完了完了,死定了!」付冲心里的马其顿
防线被一下子攻破,手扶额头苦恼起来。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抢先一步去老爷子那
里报告今天发生的事,只听得屋里胖子嘟囔了一句什么,惹来顶头上司夏一阵犀
利的反击。
  「上完床提了裤子就想跑?你今天要是不出现在饭桌上,我就和老爷子说你
强奸了我!付冲约你吃饭?告诉你,我迟早收拾他!你少和他在一起!」
  「付冲怎么啦?他是公司总监!是爷最好的哥们!」要说司德兴对付冲,那
是没得说。见顶头上司夏对付冲不感冒,他立马梗着脖子叫唤起来。
  「总监是吧?哥们是吧?总监是吧?哥们是吧?」顶头上司夏可能想起了中
午那一幕,见司德兴不服,立刻变成狂暴状态。每问上一声,便伸出玉手在司德
兴的头上和肩膀上拍打一下,又快又狠。
  司德兴看上去对summer很是畏惧,不敢还口也不敢还手,只是东扭西
歪的躲避。可他的领带抓在summer手里,顷刻间就挨了好多下。付冲在外
边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救他的当口,司德兴大吼一声,反击了。
  司德兴的这声大吼吓了付冲一跳的同时,也让正在疯狂击打的summer
一惊。趁着她停手,司德兴毫不犹豫的一下子把summer搂在怀里,一张血
盆大口倏地贴在她的红唇上。Summer被司德兴搂的紧紧,无从躲避,只能
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用双手在司德兴的后背上捶打。
  他皮糙肉厚,根本不在乎她那轻如瘙痒般的拳头,而怀里扭动的身体就像是
故意在挑逗他的欲火。她傲人的双峰磨的他的胸膛一阵阵发热,小腹和胯部在他
的下腹部不停摩擦,让他的肉棒很快挺立起来。
  没过多久,她紧闭的唇被他的舌头一下子撬开,他毫不停留的长驱直入的杀
了进去。这是他第二次尝到她丁香般的舌尖,那种柔软和那股甜香让他忘却了一
切,只是不停地用自己的舌头裹挟着津液度过去,不断的品尝、不断地采撷。她
不远千里来找他,自然也是为了和他能够再度良宵,既然矜持已被不要脸的他打
破,便在也没了顾忌,从开始象征性的抵抗变成了热烈的回应。
  屋子里一男一女紧紧拥在一起,唇舌交缠的同时,两对手也分别在对方得身
体上上下巡逡。先是他的西装外套掉落在地上,接着是她的外套被扔在转椅上,
继而他的衬衣被狂野的扯掉了纽扣,然后她光洁白嫩的肌肤突破了衬衫的封锁裸
露在空气中。屋子内的空气温度陡然升高,在外边偷看的付冲再也挪不开脚步,
忘记自己想要先去找老爷子诉苦,眼里心里只剩了眼前这即将点燃的干柴烈火。
  屋内的男女并不知道外边还有一双眼睛在暗暗偷窥,只是专注在身体的碰触
上。他赤裸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鼓胀的胸脯,双手环过她柔美的身子,隔着裙子
大力的揉捏着她高高翘起的臀尖。她的小嘴没有一刻和他的唇舌分离,双手抚摸
着他的后背,雪白的皮肤因为动情而变得潮红,呼吸的急促和沉重让远在窗外的
付冲都听个真真切切。
  随着她的短裙跌落在地上,美好玲珑的身段完完全全展现在了付冲眼前,而
身在其中的他反而看的不是那么清楚。她的胸脯高涨、小腹平坦,因为双臂向上
和臀部向后用力的翘起使得她的下体有一个向内的弧线。可煞风景的是,本该由
这个弧线带来的秀丽美好的空间此刻却被一个大肚腩填的满满。
  「好逼都让狗操了!」付冲心里恨恨不平,可转瞬又想起那狗是自己最好的
兄弟,赶紧转念:「兄弟,对不起,把你给忘了!应该说,真是他妈的美女配野
兽!」
  屋内的他并不知道屋外有人愤愤不已,只是把精力集中在面前让人色授魂予
的她身上。他熟练的单手扭开她胸罩的挂扣,另一只手把她的蕾丝内裤用力向上
一提。内裤的后片本就窄小,此刻受力便一下子钻进股沟,变成了一条丁字裤一
般。她本就开始滑腻的私处感受到内裤的挤压和摩擦,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双腿间
传来,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她的樱唇被他的口舌堵着,所以只能从鼻孔和唇缝里发出声音,而正是这种
不循正途的声音,对男人的诱惑更甚。屋内的他身子轻震,解开胸罩的手向前隔
着胸罩抚上了她的胸,裤子那本是已经支起的帐篷微不可查的一抖,顶在她的小
腹上。屋外的付冲也是心里面一荡,被蹲着的双腿压制的肉棒,也开始不安分起
来。
  屋内的她只能感受到身前这只肉棒的火热,自己身体里蕴藏的欲火好像被这
个体外的火炬一下子点燃了,瞬间就燃遍了全身,一发不可收拾。虽是如此,但
她仍然不愠不火的用一只手隔着裤子抚摸他的肉棒,让它的热度传导在自己的身
体里,不让自己的欲火熄灭;另一只手挡在自己的胸前,就是不让已经解开扣子
的胸罩掉下去。
  她要面前的这个男人进入她的身体,给她带来无穷的快乐,但是她更要他疯
狂,用狂风暴雨般的动作来侵袭她即将不能自已的身体。
  果然,他的眼已经红的像一只狂躁的公牛,可偏偏却扯不掉那该死的胸罩。
他身体里的暴戾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一只手霍地掰开了她按着胸罩的小手,死死
的攥着他的腕子不松开;另一只手粗暴的把浮搁在那双美乳上的胸罩扯掉,用力
的扔到一边。
  胸罩的钢托打在付冲偷窥的那扇窗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吓得付冲差点没叫
出来。付冲看见滑落在眼前的胸罩,似乎都能嗅到胸罩上的丝丝乳香。咽了口唾
沫,换了个让不断硬起来的肉棒更舒服的姿势,付冲继续往里面看去。
  屋里的他已经抓着她的双手把她死死的按在了桌子上,一张大嘴沿着她秀长
的脖颈一直向下亲吻。唇舌到了她的乳尖,一条宽大的舌头只在那点嫣红周围打
转,却总是和它保持着毫厘之差、绝不相碰。她的芊芊细腰像是折了一般,向后
仰成一个直角。她像是被身上的胖子压的痛苦,又像是被他舔舐的舒服。
  她的眼紧紧的闭着,美丽的眉心变成了一个川字。她的鼻尖和额头已经见了
汗,在灯光的照射下晶晶发亮。
  突然,一直在乳头周围打转的舌头消失不见。她刚刚睁开眼向他投去探究的
目光,可消失的舌头连同肥厚的嘴唇一下子就把她的整个乳晕都包裹在了一起。
他不断吮吸,从唇齿间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在喝一碗略微发烫的水。
  他的禄山之爪的一只就围绕在自己的口唇周围,把裸露在空气中的乳房抓捏
的像一个竹笋,变得更适于自己吮吸;而另一只则是整个覆盖在她的另一只乳房
上,时而用力的揉捏,时而屈指快速的用指尖弹动已经硬挺的乳头。她的呻吟声
越来越大,从开始时的微仅可闻变得快要响彻云霄,整个房间甚至整个公司似乎
都回荡着她那摄人心魄的呼喊。
  他的身子早就被汗水占据,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她的婉转呻吟刺
激的他再也顾不上玩弄她的双乳,此刻的他只想着把自己的肉棒解放出来,狠狠
的刺进面前这个骚货的下体,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更让她知道男人才是这
个世界的主宰。
  他的口舌不停,却把双手都解放出来,三下五除二的解开裤带,褪掉裤子和
内裤,一根雄赳赳的肉棒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龟头已经亮得发紫,从马眼处
溢出的前列腺液拉着粘丝飞荡在空气里。
  他抬起头,猛地向下扯了她的内裤,可是却没有脱下来,只是换来了她的一
声悠长婉转的呻吟。内裤经过刚才的耳鬓厮磨,已经深深的嵌在了她的小缝和股
沟深处,此刻的一扯不过是把它拉了出来。
  她看出他的想法,扭动着屁股想把内裤褪下来。可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进
入她的身体,又怎么等得及一点点的把内裤褪下?他粗暴的打开她的手,双手抓
住内裤用力的撕扯。一而再,终于内裤不堪重压,变成了一块布条压在她的屁股
底下。
  「白虎?禽兽!」窗外的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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